狩魔领主 !“留着给首相大人看,这些东西严加看管。”
埃尔文刚站起身,面前这图克族祭司却是忽然痛苦的抽搐起来——她变异的身体缓缓恢复了正常人的模样,但随后又仿佛干瘪下去的气球,肌肉、脂肪迅速溶解,整个人都化为了一具干尸。
埃尔文皱眉看着这一幕,也不废话:“留着,都留着。对了,把碎片什么的搬到下面去,我看看这东西能不能恢复使用。”
他把后背一直背着的通讯法阵卸了下来,随着士兵们将那些碎片转移,“禁魔领域”果然如预期般消失。指示灯稳定亮起,里面立刻传来了其他队伍的通话:
“炮兵连准备进入城市,请白队检查城防状况,完毕。”
“城门已开启,城墙安全,请绿队汇报城内状况,完毕。”
“幸存敌人已经不再反抗,军营至城门街道检查完毕,现在有很多平民上街查看,那个…请问如何解决?完毕。”
索德洛尔的声音传了过来:“玛索拉,你留一半人继续检索兵营区域,然后带队去确保南城门控制在手里,完毕。”
“绿队收到,完毕。”
埃尔文这时拿起话筒:“红队已完成全部任务,完毕。”
“干得漂亮。”
索德洛尔始终平稳的声音终于多了份激动,不过他很快又说道:“控制内城后迅速分派人去协助控制北城墙,务必不能让北城墙出问题!完毕。”
埃尔文有些奇怪,他们从南城墙打进来,这么注重北城墙干什么?
不过这些问题不是他需要考虑的,熟练地分派队伍后,埃尔文便立刻带队朝着南城墙而去…
当日出的光辉终于将军营照亮后,于拉夏城东部驻扎的四万拉西曼军队,终于响起了起床号。
瓦拉德法师打了个哈欠,他个人生活习惯还算讲究,即便住在简陋的营帐里也要每日坚持洗漱,此时用法术凝聚了水球洗脸,正擦拭时,下属便急匆匆的过来汇报:“指挥官!拉夏城那边有异动!”
“我知道有异动,刚才那动静所有人都听得到。”
瓦拉德连毛巾都没放下便如是回道。
“主、主要是前方斥候刚刚回报说…拉夏城门打开了…”
瓦拉德动作定住:“什么意思?那个图克族的婊子是想故意吸引咱们去进攻?”
“好像是…卡伦王国的军队进去了。”
“你他妈话能不能说完整了?到底怎么回事?”
瓦拉德有些暴躁的把毛巾一扔,伸手拎住这位士兵的脖领:“卡伦王国那些士兵加起来都没两千人!斥候眼睛瞎了还是脑袋撞石头上了?”
“指挥官大人,我、我也不太相信这消息,可是斥候说拉夏城的南部城门的确是打开了,他冒险凑近看了一眼,发现上面的旗帜已经换了,同时卡伦王国那奇怪的傀儡也开了进去…可是敌人的守军一直没出现,斥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赶紧先回来汇报了。”
瓦拉德盯着对方看了足有五秒,松开了手:“那就继续侦查!”
他一时间也搞不准这是怎么回事了——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投石机,这些装置是莫风特学院改进后的版本,远非以往那些粗制滥造的东西。但因为精密,每次使用前的检修和替换部件都要花费不少功夫,好在这东西的攻击距离非常远,抛射时甚至能达到两公里的射程,让拉夏城上那些敌人只能被动挨打。
当然,这个距离上投石机也没什么准头。
瓦拉德起床时还想着今天该怎么去和卡伦王国的军队进行接洽,但现在的突发事件莫名让他有了不祥预感——抬起头,天空之上盘旋的小型侦察机正在向机场降落,而那体积巨大的运输机已经不见踪影。
没等他想更多,一名穿着皮甲的斥候直接被带了过来,对方满身是汗,声音颤抖:“指挥官…拉夏城已经被、被卡伦王国攻陷了!”
瓦拉德愣愣的站在那里,过了好半天才问道:“怎么做到的?”
“不知道…但过去的时候,城门上的士兵询问我身份,我说明之后,他们说让我通报您,说敌人的援军正在接近中,为了不让城市再度沦陷,请您尽快带部队进入城市中,加大城墙的防守力度。”
瓦拉德抬起手使劲揉搓着自己的脸,半晌之后,声音有些无力道:“走!全军开拔,赶紧进城!”
虽然不明白卡伦王国军队怎么一夜之间把这座城市攻下的,可事实摆在面前,他想不接受也没办法…
军令传下去后,四周顿时哄乱起来。士官们的吼叫声此起彼伏,四万人的营地光是“拔营”就是一件大工程,少说两三个小时才能全部开始挪窝,二十公里路听起来不算远,但想要等所有人全部进城,估计下午才能做到。
而等九点钟,督瑞尔城议会大厅内稀稀拉拉坐上议员后,议长杰里米这才拿着刚刚接到的消息,面色复杂的对着所有人宣布了“拉夏城已经收复”的消息。
原本窃窃私语、还在讨论中午应该吃什么的议员们一下子安静下来,过了好半天才有人开口:“杰里米议长,你是觉得气氛太沉闷,所以才开这个玩笑么?呵呵呵…”
他的干笑声因为四周的死寂而渐渐停了下来。
“卡伦王国先期抵达的军队已经获得了拉夏城的控制权,敌人的指挥官是图克族的卡斯丽将军,目前已经被俘。瓦拉德法师通过斥候获取了第一手资料,他刚刚传递过来的消息说…敌人在城内的兵力死亡过半,剩下的也基本都是伤员。”
四周依旧安静,议员们不是没有问题,而是问题太多,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问起。
他们手中刚刚拿到的会议简要,甚至还在就“三个月内打不下拉夏城是否应该选择战略撤退”的问题进行讨论——城池失守之后,瓦拉德传来的消息让议员们觉得这座坚城简直就是“无解”的,可是…这才多久,就打完了?
“所以…瓦拉德怎么搞的?难道他一直在阴奉阳违?”
“该死的!他有多大的胆子,竟然敢欺瞒议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