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小佳妻 !童澈扬声叫着秘书,“小刘,送客。”
就怠慢的将视线转回到了桌子上的文件里。
以前那个文质彬彬的儒雅绅士,现在连为女士开门的兴趣都没有,更何况这位女士的身份“尊贵”……
看来童澈也是有脾气的。
而且也是睚眦必报……颇有些你贬低,我就怠慢你的架势。
等价交换!
绝不缺斤少两!
秘书小刘听到了声音立刻探进了头,也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事,往门边一站,客客气气的笑着,“潘主任,您走好?”
啊?
潘明珠这个气呀!
走好?
这就被人撵出去了?
她在省委大院里还没遭过这种待遇呢。
姑且不论她本身的身份职位,丈夫还是省委的一号呢,谁敢不给面子?毫不客气的说,整个大院里的人都捧着她,这也是他今天肆无忌惮来这里的原因。
可潘明珠并没料到童澈会发飙。
她心里根本笃定的以为:只要自己开口,童澈就会怕了,就会管好他的妹妹。
然而……
郁闷呢!
现在被人家“喷”了一顿,还没来得及回嘴呢,就被撵出来了,真郁闷呢。
张了几下嘴,面色变了几变……还是没忍下这口闷气,冷冷的哼了一声,“童厅长,我让大海的爸爸找你谈!”
把丈夫搬出来了。
童澈连眼皮都没抬,声音铿锵有力,“悉听尊便。”
事已至此……
潘明珠没法再呆了,连秘书都看出这里有问题了,尴尬得都有点不会笑了。
潘大主任一甩手,快步的出了童澈的办公室。
转身到了丈夫那里,这一顿告状就别提了……倪省长眯着眼睛,听完了她说的一切,“这件事情吧,是你操之过急了!本就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又找上门去向人家兴师问罪……”
潘明珠没等丈夫说完,“因为八字没有一撇,我才要去找他,必须要把这种萌芽扼杀在摇篮里,等以后长成大树了,就我们家大海那脾气,真要拧上了,非娶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女孩,到时候可怎么办呢?”
倪省长淡淡的笑了,“也不能说要什么,没什么吧,那个姑娘叫田心儿?”
“嗯!”
“明珠,你想想咱们儿子的眼高于顶,这些年也没看上过谁,他如果真追着人家后面跑,也许说明这女孩还是有优点的,再说了,就凭童澈雷打不动的为人,今天居然这样了,为了妹妹,连你都敢得罪,还是说明这田心儿……”
潘明珠没等丈夫说完就立刻压低了声音,打断了他,“老倪,这也是我担心的!最近,我听说了一些童澈的私生活,他的这个妹妹根本就不是亲生的,没有血缘关系,是他从贵州带回来的,十几岁就带在身边,从困境中就在一起,谁能说得清楚,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哦?不至于吧?童澈也是个正人君子!别的我不知道,省里追他的女孩子……有的是!他都不为所动!”
“这才说明问题呀,他凭什么不为所动?30多岁的男人了,就不想成个家?九成九是有人呗!这人是谁?你自己掰着手算一算呢!”
枕边风的力量是无穷的。
潘明珠接着说,“他们兄妹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这么多年,万一……就凭我们家大海的条件,还要穿人家的旧鞋?这关我过不去!谁说也不行?”
倪省长也有点犹豫了,“这……”
“这什么?我就这一个儿子!他找媳妇儿,是我这一辈子的大事,大海还年轻,一时冲动,被女色蒙昏了头……这也是在所难免的!那个小田心儿,能把童澈和大海都吃得死死的,肯定是有些道行的,这样的女人娶进家里来,倪家可就热闹了!今后还不定出什么事呢!”
潘明珠用手捂着脸,“老倪,我告诉你,你是没看见大海追着人家的样子,大海如果娶了她,一辈子都是要受屈的!我捧在手心里,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就这么白白的送给一个小丫头调弄?反正,如果大海娶了田心儿,我……我看不下去!我就不活了!”
不活了?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倪大海威胁利诱那一出……原来都是从潘明珠这来的。
倪省长没办法了,叹了口气,“行了!别总要死要活了!那你说怎么办?”
“你给童澈施些压力,让他把田心儿送走,送回贵州去,离我们这里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倪省长低着头沉吟了片刻,“你心里也清楚,童澈如果是那么好摆弄的人,他刚才就听你的话了,你也不会跑到这儿来向我诉苦!现在省里经济改革,我还要用他,再说了,他在部里也有人挺着,我也动不了他,咱们还是慢慢从长计议吧!”
“从长计议?那也就是说……你要放任儿子不管了?”
倪省长用手指隔空虚点着她,“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也难怪人家童澈呛你,你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了,还有什么资格到人家那里指手画脚的?算了!这事交给我吧!”
“你?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姜还是老的辣!
倪省长一梗脖子,“人家童澈说的对!咱们先管好自己的儿子再说!先把大海派出去工作一段时间,让他的感情冷一冷,如果实在还不行,再考虑从田心儿那边下手!”
潘明珠一听,也只能如此了,转身就要出办公室。
人都走到门边儿了,又扭回头嘱咐一句,“老倪,别把大海弄太远,也别让他工作太累了……我心里难受!”
“你就是慈母多败儿!大海今天这个样子,全是被你惯的!”
潘明珠嘟囔了一句,“他是我10月怀胎生的,一把屎一把尿带的,我愿意惯着!”
一甩手,气哼哼的出了门。
省委大院里有一个不安宁的早晨。
火车站呢……
云景琪已经拎着简单的行囊上了车,明明说好不用人送的,可坐在窗边的位置上,透过窗口,望着站台上别人的送行,心里也有些感慨,不由得轻轻地叹了口气。
忽觉得身边一沉,扭头一看……米香儿手里拎着两个满满的塑料袋儿,直接往空位上一放,歪着头,唇边凝着最灿烂的笑容,“姐,我来送你!喏,这是我给你买着路上吃的,有一只沟帮子烧鸡和半只红烧大肘子,还有茶叶蛋,瓜子,花生和水果!”
云景琪真心笑了,“你个傻丫头,不是昨天说好了……谁都不来送?”
米香儿吐了吐舌头,“什么时候说好的?也没人通知我呀?反正我是要来送的!”
她理解孤独成行的酸楚……说什么都是要来送送的,“二姐,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万事多留点心!”
“嗯!你也一样!”云景琪拉住了她的手,细细端详着她的脸,“小米,老虎要出门儿了,你孩子还小,学业又重,原本,我是该留下来多照顾一下家里的,可我……”
米香儿大大方方的一摆手,“姐,你放心吧!家里都好,没什么可惦记的!”
顺势向四周瞧了瞧,可什么都没说。
云景琪是个聪明人,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了,淡淡的笑了,“你在找童澈?他是不会来的!我早就跟他说过要出趟远门儿,他如果想拦着我,早就拦了!还用追到火车站来?矫情的做那种脱裤子放屁的……费劲事儿!”
她的语气轻松,想来是真的放下了,“香儿,我也想开了!感情这种事儿是会变的,随着岁月的推移,可以由爱情变成亲情,也可以由亲情变成……”
云景琪停下不说了,“总之,不管是什么情,都是人生中难能可贵的收获!童澈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他!我们俩现在是无债一身轻!算了!不提这些了!磨叽!人生还有好些事情,比爱情来得更精彩,对吧?”
这话说的豪气。
米香儿笑着点了点头,“姐,我说句俗气点的话,你一定要幸福啊,使劲使劲的幸福!”
云景琪傲娇的抬着头,将视线转向了窗外,晨曦透过窗口拢在了她精致的五官上,看上去格外的绚丽悦目,“对!我努力的!努力找到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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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的路途颠簸。
云景琪到了云南。
3月的云南,不同于东北的清冷,已经是和风煦日了。
云二姐下了火车,随着人流出了站台,极目一望,身边穿各种民族服装的人都有,语言口音也繁杂,甚至有些话根本就听不懂……一时之间觉得新奇不已。
正自感慨之间……
有人在背后拍了她一下,声音里掩不住惊喜,“景琪?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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