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小佳妻 !自己去查案?
云老虎既然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当然是“没有金刚钻不敢揽瓷器活”了!
姑且抛去他的出身和背景不讲,只以他个人的条件而论……云景庭是侦察兵出身,不但思维敏锐,而且从军十年,立功无数,救过好些人的命,结交了好多朋友和战友,想要发动些不为人知的力量,对他来说,根本就是手到擒来。
简而总之一句话,在这个城里,还没有他办不成的事儿。
他是行动派,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向来是说一不二,“查案”的话一出口,半刻都没耽误,转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两个小时之后……
派出所值班室里的电话响了:
“喂,刘警官?我是云景庭!”
“哦!云团,你好!”刘警官对他办事的速度也暗自惊服,顺势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正好两个小时,“云团,你有什么消息了吗?”
“是的!我已经查清楚了,半夜袭击的歹徒叫谭四,现在就藏在城北的一座仓库里,地址请你记一下……”云景庭的声音在电话里格外的沉稳,“我现在还在东城,马上就出发赶到那里跟你们汇合!”
刘警官点了点头,“放心吧,如果情况属实,我们一定不会让罪犯逃脱的!”
放下了电话……
立刻安排了三个帮手,一辆警车,直奔城北的地址而去。
车子下了公路,缓缓的驶上了一片泥泞的小土道,路面越来越窄,坑坑洼洼的地方越来越多,眼瞧着越往前走,四周越是一马平川毫无遮挡,几个警察有点儿担心打草惊蛇,商量了一下,就决定弃车步行。
月黑风高……
沉沉的乌云遮挡住了月光,周围黑得仿佛伸手不见五指,隐约间见到远处有一个铁皮仓库,面积足有一个篮球场大,无窗,窄门,仿佛像是只静寂的野兽一般,阴森森的立在了空地上。
四个人悄悄地包抄了过去。
忽听得铁皮屋外响起了几声犬吠,声音越叫越大,越叫越急……看来歹徒非常狡猾,事先早就安排好了防范。
刘警官有些不淡定了,“同志们,暴露目标了!现在只能快攻……大家注意安全!”
语音一落……
四人分成半圆,低矮着身子,急速的向着铁皮屋冲去。
到了门前,刘警官在腰间摸出一把手枪,“警察!开门!”
仓库里鸦雀无声。
暗黑里突然窜出了一只半人多高的大狼狗,通体黑毛油亮,张着血盆大口,一跃,一扑,两只前爪就搭在了刘警官的肩上,直接向着他的面门咬去。
刘警官反应迅速,身子往后退了半步,抬手就是一枪,子弹正中狼狗的眉心……大狗闷哼了几声,身子抽搐了两下,瘫到地上就不动了。
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
忽听得铁皮屋后有响动,几个警察迅速顺着声音追去,到了跟前一看,不禁都愣了……这才明白为什么歹徒会选择这个地方藏匿。
只见屋后满目的玉米地……马上就要到秋收的季节了,玉米又密又壮,足有一人多高,根本就是一眼望不到头,要想在这里找一个人,别说是四个警察了,即便是四十个,也得花半天的时间。
几人有些束手无策了。
远远的,响了一声汽笛。
紧接着,云景庭驾着车来了……他为了查出谭四的行踪,去东城找了几个相熟的人,一打听出确切的地址,自己还没来得及往这边赶,就立刻通知警察抓人,刚才到了路边,听到了枪声,猜测这边已经行动了,所以一踩油门,急驰而来。
他一看面前的情景,就有几分气恼……可生气归生气,他却没冲动,云老虎是指挥员出身,枪林弹雨中出生入死,越是紧急危难的时刻,他越沉稳内敛。
低着头飞快的一考量:天时地利人和,才是取胜的条件,贸然行动只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如果自己现在不放弃,硬是带着人钻进玉米地,没有计划统筹,像只无头的苍蝇似的乱找,那才是莽撞无脑,不但毫无结果,还会给警察带来危险。
优秀的指挥官……永远也不会拿“战友”的生命开玩笑。
他气得用拳头使劲一敲铁皮围墙,“嗙”的一声响彻黑夜。
刘警官觉得有些内疚,快步走了上去,“云团,都怪我们的部署工作没有做详细,时间太紧,我们怕犯人逃跑了,所以就没对周围的地形详细勘察……”
顿一顿又接着说,“通过今晚的狙扑行动,我们看清了一个事实,正如你所说的……谭四的这次夜袭是预谋已久,早有安排的。云团,你放心吧,我们警方绝对不会放走一个坏人!一定会加大警力缉拿他归案!”
云景庭没说话!
再多说也没有用了!
只能继续追查谭四的行踪。
可他心里也明白:既然打草惊蛇了,再想找一个狡猾的惯犯,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云景庭虽然有些懊恼,不过同时呢,也稍稍放了一些心……谭四跑了,至少说明他知道有人在追捕他,以后就不敢轻易露头了,也不会再轻易出手伤人了,相对的来说,米香儿就会安全许多。
一念至此……总算是稍觉安慰了一些。
他决断很快,拿得起放得下,“刘警官,既然没抓到谭四,我就不在这里耽误时间了,我要回医院了,如果以后案情有什么进展,请你尽快通知我!”
话一说完,也没多做停留……心里惦记着米香儿,怕对方担心,急急忙忙的就赶回了医院。
刘警官四人也上了警车……撤走了。
夜色静寂……
玉米地里……
一双三角眼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一切,等到确定警察已经走远了,谭四这才弯着腰,鬼鬼祟祟的蹭到了铁皮屋前,低头一看自己的大狼狗,不禁心有余悸,咬了咬牙,飞快的站起身,重又钻回玉米地,快速的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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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文化宫里……
芭蕾舞散场之后,大幕渐渐落下,后台也由吵杂热闹渐渐的归于平静了。
姜婷婷总是习惯在表演过后闭目养神,等到周边没人了,她才独自坐在化妆间里,开始对着镜子卸妆。
忽听得门声一响,紧接着,一人悄然而入,姜婷婷警觉的扭回头,“谁?”
只见暗影处站了个膀大腰圆的男人……看样子也就三十五六岁,面孔黝黑,三角眼,塌鼻子,一双肥厚的嘴唇像是两根油腻的香肠,四肢健硕,身材魁武,冷眼看上去都像是一个大猩猩。
不是别人,正是谭四。
谭四……是城里南拳派的高手,以前在农村当过民兵,为人机警狡诈,极为好勇斗狠,什么偷鸡摸狗的事都敢做。
他和姜婷婷也算是八竿子打得着的亲戚!
谭四的表姨妈是姜婷婷的三舅母,两家偶有走动,所以,两个人从小就认识。
所谓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姜婷婷如果有什么难解决的问题,比如需要人打架啦,搞个猫三狗四的鬼伎俩了,多数就找谭四出面,然后再给点小报酬,简单来说,两个人就是长期“狼狈为奸”的利益组合。
此刻……
姜婷婷一看他进来了,心里暗自打鼓,“谭四?你怎么来了?你现在不是应该躲着呢?”
眼珠一转,仿佛就明白了,“不会是……事情露馅了吧?云……这么快就查出来了?”
谭四冷哼了一声,脸上的神色不善,“婷婷,亏我还把你当亲戚,过去帮了你那么多!你怎么还害我呢?你说,今晚你给我派的这叫什么事儿?你让我去毁容的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背景?”
姜婷婷连忙做了一个“小点声”的手势,“到底怎么了?你有话慢慢说!”
谭四气哼哼地往旁边一坐,“慢慢说?我差点就没命了,还怎么慢慢说?”
姜婷婷面上的神色复杂,“你……没伤到那个男人吧,我不是跟你交代过?你别动他!只在那个女人的脸上划个七八刀,让她越丑越好,丑到没人敢瞧她!”
不由得叹了口气,“可惜啊!我原本是打算泼她一脸硫酸的,可转念一想,又怕殃及三哥……要不然,哼!”
啊?
泼硫酸?
谭四卡巴着三角眼,望着她狰狞的表情,不禁也有些咋舌。
要毁了一个年轻女孩子的脸,光用刀还不够?还要用硫酸,这也太……歹毒下作了,“婷婷,你到底跟那女孩儿有什么仇?”
“这就不用你管了!”姜婷婷摆了摆手,“总之,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吃了她的肉!”
顿一顿又接着说,“我的计划不是很完美吗?为了防止出错,我还特意让你在座位上认清了他们的模样,然后你再提前赶回巷口,在黑暗里出其不意的攻击!云……嗯,那个男人功夫了得,不过他腿上有伤,行动不便,你动作快点,把那个女的脸划花之后,马上就撤,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谭四皱了皱眉头,“你等等,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
“你说……那个男人的功夫好?不对呀!我动手的时候,他只是一味护着那个女的,依我看,他根本就没什么功夫!还有,你一提行动不便,我倒想起来了,后来从院子里出来个男人,好像腿上带伤……那家伙真是厉害!如果不是我见机快,就被他逮着了!”
姜婷婷一听也有些发懵了,“徐明伟明明跟我说:他把票给了米……嗯!你把事情详细的再跟我讲一遍!”
谭四坐在一边,从头至尾的又说了一遍,“反正,那个男人伤得不轻,那女孩儿跟你说的一样,十八九岁,长得挺漂亮,穿的也很洋气!”
姜婷婷一听“那个男人伤的不轻”,人就有些发懵,脑子转不过来,静静的坐着,一言不发。
谭四见她不说话了,以为这是事发了,对方想撒手不管,心里来气,“腾”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婷婷,我按照你事先的安排,躲到铁皮仓库里,我还多长了个心眼儿,把我的大狗也带去了!可结果警察没到两个小时就摸过去了!你说实话,你把我安排在那儿,是不是早就知道这家伙不好惹?早知道会出大纰漏?”
姜婷婷依旧低着头不说话。
不错!
今晚的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自从云老虎搬出了军区的家,姜婷婷就一直也没有机会再见人家一面,爱而不得,执念成狂,她就把这一切都归罪于了米香儿,心里这个恨哪,恨不得米香儿压根儿就没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那天……
她偶然之间听徐明伟提到,给了米香儿和云景庭两张芭蕾票……她心里就起了坏念头,暗暗思忖:如果米香儿没有了那张“狐狸精”的脸,云景庭还会喜欢她吗?
钻进牛角尖里就出不来了!
心理变态的以为……毁了米香儿,云景庭就会到她的身边。
索性出了这个毒计……先让谭四在影院里认人,再提前赶到小巷口藏好了,准备出其不意的动手。
她也知道云老虎不好惹,不但脾气霸道,而且手眼通天……谭四如果被云老虎抓住了,不但得扒几层皮,还要连累自己,所以就特意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准备让谭四消消停停的躲几天,然后再另做安排。
可人算不如天算……
没想到,这件事却出了差错,张冠李戴的伤错了人。
谭四并不十分了解这其中的底细。
激动的一挥手,“总之,姜婷婷,现在也不想再管你这些破事儿!刚才你是没看到……警察都动枪了!如果不是我跑得快,如果不是狼狗当了替死鬼,现在躺在铁皮门前的人就是我!”
他恨得直咬牙,“妈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老子tmd就是惹了个大瘟神,你是没看见那个男人动手时的样子,简直太狠了!他的功夫厉害不算,还有本事查出了我的行踪,大半夜的又能调动警察……靠!得罪了他?我在这个城里还能待吗?早晚就是死路一条!”
死路一条?
姜婷婷心知肚明,谭四说的是实话,“那……你再出去躲一躲!躲得越远越好!过了这段风声再回来?”
躲?
谭四是真急了,“姜婷婷,你当初如果把利害关系讲明白喽,老子会接这个活吗?别说你给我一百块钱了,你给我一千块钱,我也不干!现在我惹了一身的祸,成了通缉犯,必须抛家舍业的逃……”
他紧走了几步,凶神恶煞的站在姜婷婷的面前,“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你必须给我拿出5000块钱!简单!老子的跑路费,封口钱,安家费!”
五千块钱?
在那个时候……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姜婷婷一听,立刻冷笑了一声,“5000块钱?我没有!我要是真有那么多钱,我就雇个人把你杀了,也省得这些劳神子的什么费!”
她只是随口一说……最多只能算是有点儿威胁对方的意思。
可这话一出口,听在谭四的耳朵里却不一样了。
通过这次的事情,他心里已经明白了:这个姜婷婷看似娇娇柔柔的,实际上就是个疯子,对待“敌人”毫不手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现在自己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对方会做出什么事情?说不定还真能雇个杀手呢。
一念至此。
谭四不淡定了!
他也是个亡命之徒,狗急了还跳墙呢,现在惹了这么大的祸,却连一分钱的“跑路费”都没拿到,能善罢甘休吗?
索性伸出两只大手,紧紧的卡住了姜婷婷的脖子,瞪圆了三角眼,“你……你个疯婆子!说!到底给不给钱?”
姜婷婷也不是个善茬子,鼻翼翕动,十指弯成了鹰爪,使劲的向着谭四的脸上抓去。
谭四只觉得颊上火辣辣的一阵疼,更是来气了,手上的力道也重了,“疯婆子,你要钱不要命?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两个人的体力差距大……姜婷婷挣扎了两下不果,只觉得胸腔里闷的慌,大张着嘴,吐着舌头,模样狰狞的使劲吸气。
谭四经过今晚的“惊魂”,整个人已经濒临崩溃,目光发狂,行为失控,不但没停手,反而加了力,嘴里囫囵不清的低吼,“给不给钱?给不给钱?”
渐渐的……
姜婷婷的挣扎无力,视线也开始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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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婷婷no作nodie……
做坏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