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四章 寒黎篇一百五十五(1/1)

第一千四百五十四章 寒黎篇一百五十五

夜思天白了眼成兰亭,什么也没说的走向还在纠缠中的李尚书一家。

“李尚书。”夜思天提高声音唤道:“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一起说的,我们先入去好好的谈一谈,或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呢。”

夜思天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但不管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这么一直闹着也实在不是办法。

气头上的李尚书哪里听得到夜思天说的话,“成夫人,你别管了,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这个惹事生非,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夜思天有些无奈了,这要不是发生在她的府里,她愿意管?她看着一脸愤怒的李尚书,知道这会简单的两句话也没用了,她也不想再做无用功了。

夜思天直接走上前,抓住李尚书的手,四两拨千金的直接将人推至数几米外。

木青黎见状眼里全是对夜思天的崇拜,一直都知道他们一家是有武功的,从来没看到过都忘记这回事了!

被推开数米的李尚书一时没反应过来, 微愕的看着夜思天。

夜思天向前移一步,拦在了李夫人跟李淑娴的面前,“李尚书,真不是我想管你们的家事,我管了也只是因为这是在成府,你这样打下去也是真的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有什么事,有什么误会,我们现在进前厅好好的都说清楚,解决掉,佻说呢。”

夜思天的话说完后,李尚书也终于清醒了过来,意识到在别人府里做出这样的事情有多失理,“抱歉成夫人,我一直冲动了。”

此时一直站在一旁的成兰亭走过来,“李大人这话言重了,我们都是做父母的人知道教孩子的难处。走,我们去前厅坐下来,喝喝茶,好好的把这件事说开了。”

夜思天侧头看了眼成兰亭,可真会抢功的。

成兰亭对夜思天笑了下,然后看向前木随跟木倾洛的方向,“木随,你也一起过来吧。”

听到成兰亭的声音李淑娴立即转头看去,果然看到木随站在身后不远处,可恶!他一定看到了刚才爹想要打他的样子,指不定怎么笑话她呢。

木随亏就亏在不会读心术,他要是真的有读心术知道李淑娴心里所想,一定会冷淡的跟她说一句,别想太多,你是谁我都不知道,笑你这种浪费时间的事也不会做。

于是成兰亭夜思天领着李尚书一家三口走在前面,木青黎走到木随跟木倾洛的身边,三人跟着夜思天一行人的身后。

木青黎看着前面一家三口的背影,回过头来看看木随,压低了声音凑过去问,“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过来道歉的吗?怎么在院子里打孩子了。

木随摇头表示不知道,甚至不愿意多说一句话回答。

木青黎只好将疑问的眼神转向一旁的木倾洛,木倾洛也表示不知道的耸肩摇头。

没有问出什么的木青黎也只好作罢,算了,反正过会也能知道了。

众人进入前厅内,夜思天吩咐了下人奉茶,不管这些人有没有心思喝,礼节还是要做到的。

冷静下来的李夫人这才看到李淑娴双手缠着的纱布,她紧张的问,“这是怎么回事?娴儿,你受伤了?”

李淑娴从李夫人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没事。”

李夫人哪里相信,又伸出手去想抓过来看清楚:“这怎么可能没事呢,都包扎上了。娴儿你刚才去哪里了,怎么会受伤?”

刚才还动手真的打李淑娴的李尚书这会见李淑娴受伤,也忍不住关心的看了过来。

李淑娴将自己的手藏入身后,“我没事,真没事,我们先谈该谈的事情吧,早些谈完我早点回家。”

李尚书本来还心疼着呢,这会听到李淑娴的话又生气了,“李淑娴,注意你的态度。”

李淑娴懒得反驳,她不想再在这里跟爹反抗下去了,只会让别人看笑话,更不能让那个小人看。

在木青黎身边的木倾洛见李淑娴一直没把自己供出来,便主动出声道,“姐……”木倾洛停了下,她是打伤爹的人,“是我弄伤她的,我不小心撞的她摔倒了,伤到了手。”

李淑娴看着主动站出来的木倾洛,真不知道那样的爹是怎么养出这么好的孩子的。

“你已经帮我上了药,也包扎了,没事了。”一码归一码,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孩子还是个好孩子。

木倾洛走到李淑娴的面前,“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听到木倾洛如此正式的道歉,李淑娴连忙摇头,“不用不用,真的没关系。其实也就是破了些皮不要紧,明天就能好了。”

木倾洛说看着李淑娴又道,“姐姐,我撞到了你,给你道了歉。那你打伤了人,是不是也该道歉了?”

李淑娴上一秒还觉得木倾洛懂事可爱,现在就觉得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不分是非。

见李淑娴冷着脸不说话,木倾洛又道,“姐姐,做错事,难道不该道歉吗?”

刚才不叫她姐姐是因为她是打伤爹的人,但是她却没有爹的原因而对他冷言冷语,木倾洛也决定一码归一码,按刚才跟她相处的模式相处。

可明明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为什么对爹这么无礼呢。

李淑娴看了眼木随,也不藏着了,“不是做错事我不道歉,是他不配。”

李淑娴话落,第一个生气的不是木随,而是坐在他旁边的木青黎,“这位姑娘,请问他为什么不配?你出手伤人在先,现在又出口伤人,请问木随他哪里惹得你了?”

李淑娴抬头看着一脸怒意质问自己的木青黎,下意识的问,“你是谁?”

木随出声道,“她是谁与你无关,我也想问问,你说的不配的原因是什么,下午突然打我的原因又是为何。”

木木的身份有些复杂,解释起来不方便更没必要跟她解释。

看来是真的要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李淑娴最喜欢的就是如此,“打你是因为你不怀好意的看花院里的小姐们,我虽后来知道你是相看妻子的,但是你那样的眼神也真是让人觉得恶心。你不过是相看个中意的小姐罢了,也不该一个一个像是选妃一样的看过去,一点也不尊重人!而且你的眼神真的很猥琐,眯着眼,扬着唇,满心满眼的打算,跟街上的那些流氓地痞有什么两样。”

木随惊了!

他是真的惊了!

猥琐?

眯着眼,扬着唇,流氓地痞?

木随从来没有这么无语过,这个女孩真的有病吧?

“我眯着眼是因为我有近视眼,哦,眼疾,稍远一点的地方看脸就看的不是那么清楚,眯着眼睛只是下意识的为了看的清楚些。”木随已经想骂人了,“至于你说扬着唇,满心满眼的打算,我只想说,小姑娘你想多了。”

李淑娴没想到木随会说他有眼疾,但是她也知道有些人远一些地方看不清的时候,眯着眼好像确实能看的清楚些。

可是……可是就算那样,他的表情猥琐也是真的。

李尚书跟李夫人听了也很是无奈,千想万想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就因为觉得人家的表情不怀好意?

李淑娴看到李尚书的表情,下意识的解释道,“我是怕他对哪个小姐动了歪心思,后面有什么动作。所以才过去警告他,而且我刚开始也没想打他,只是警告警告他别乱看,别乱动心思。他根本就不理我,我一直气急了才动手的。”

木随听了冷笑一声,嘲讽道,“李小姐,就算是路过不平,拔刀相助也总要别人有所动作才行。什么还没做你就动手,只能显得你有病。”

李淑娴听着木随的冷嘲热讽心里气的狠,却没一点办法,因为她知道人家说的也是实话。

李尚书是实在听不下去了,他知道她这个女儿从小就嫉恶如仇,见到一点不好的东西就不管不顾的管起来,小的时候还觉得可爱些,可是这么大了还这样一点不心改,看见自己觉得不正派的人,不对的事就出头,在别人看来真的是有大病了。

李尚书对木随道:“别再废话了,还不快点跟木公子道歉。”

李淑娴咬着唇,仍是一副不肯开口的样子。

李尚书是真的急了,“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平时把你惯坏了是不是?”

李淑娴也忍不住的抬头指了下木倾洛,“你问问这孩子叫他什么?”

木倾洛不解的看着李淑娴,这又关他什么事?

不解归不解,木倾洛还是很好心的解释道,“爹,他是我爹。”

木倾洛话落,李尚书李夫人微讶的看向木随,这木公子都有这么大的孩子了?

李淑娴瞪着木随,“这孩子不知道是他小妾生的,还是外室生的,总归不是夫人生的。若真是夫人生的那就是续弦,续弦是需要提前让各府小姐知道的,今日来的这些小姐哪个会给别人做续弦的,哪个都不会。如果不是续弦,那他的品性更不端,还没娶妻呢,都让别人生出孩子。”

“我为什么要给这样品性不端的人道歉?我打他也没有打错!”李淑娴说。

木随眉头皱成一团没有说话。

木倾洛也是如此,他想解释但又不知道如何解释,难道要扯出夜叔叔来?

木青黎轻笑了下,然后道,“叫爹就必须是他生的?义子不行吗?”

木倾洛抬头看向木青黎,原来是他自己想复杂了。

木青黎又道,“李姑娘这性子说的好听是嫉恶如仇,心藏正义。可事情不弄明白就随意打人,出口就是诬陷,说不好听了就是有勇无谋,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有。”

木青黎话落,李尚书跟李夫人两人脸色同时巨变。

李尚书沉着脸起身,走到木随的面前,郑重的对木随行了个拱手礼,“木公子实在抱歉,我教女无方,今日给您添麻烦了。我替我女儿向你赔礼道歉,您脸上的伤,我们李府一定会负责到底。若当真以后留下疤痕给木公子留下终身苦痛,我们李府愿意以任何方式弥补。”

李淑娴看着自己的爹因为自己犯的错向别人赔礼道歉,心里愧疚难当,她起身走过去扶起李尚书,“爹,我跟他道歉。”

李淑娴说完便看向木随道,“是我错了,误会了你,对不起。如果你觉得不解气的话,我可以让你也在我的脸上划一刀,我还给你了。”

木随皱眉看着李淑娴,然后道,“不用,歉已经道了,这件事到这里就算结束了。”

说完话木随便起身牵起木倾洛的手,然后对木青黎道,“刚才肚子就饿了,等你回来吃饭去呢。”

木青黎点了下头对夜思天说,“那我们先回院子去了。”

夜思天点头应声。

木随三人走后,李尚书对成兰亭跟夜思天道,“成将军,成夫人,实在抱歉叨扰了,我们便告辞了。”

成兰亭起身,“我送李大人。”

李尚书摇头:“成将军不必客气,我们自行离开就行了。”

见李尚书坚持,成兰亭也不再坚持与夜思天目送着李尚夫三口离开。

见三人走出院子,夜思天道,“我怎么觉得李尚书跟李夫人有些奇怪,突然情绪就低落了下来。”

“确实有些奇怪。”成兰亭拉住夜思天的手,“这事说起来也是真的有些滑稽了。”

“是呀。”夜思天道,“谁能想到那李姑娘会因为这种误会就打人呢。”

“不说这个了,今天忙了一天累了吧。先去用膳,用完再泡个澡休息休息。”成兰亭说。

夜思天点头,两人回了院子。

马车里

李淑娴愧疚的看着情绪低落的两人,踌躇出声,“爹,娘,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不会这么冲动了。”

李尚书抬头看了眼李淑娴,最终什么也没说的摇了摇头。

李夫人将李淑娴的手拿过来,低头轻问,“疼不疼?”

李淑娴摇头,“不疼,本来就伤的不重的,而且当时洛洛就给我包扎了。洛洛就是那个木公子的义子。”

“恩,知道。”李夫人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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