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喜事:腹黑夫君美如花 !殷珩宽下黑袍,将朝服穿上。她便细致地替他整理衣襟,抚平衣料上面的折痕。
他低眸看着她,久而久之,极是喜欢她的这份温柔。
从房里出来,殷珩问:“崇咸何时离城?”
孟娬道:“越早越好,可能还需要掩护一番。”
殷珩交给崇孝数枚铁球,道:“找人戴上。”
孟娬见状似笑非笑道:“恐怕京城要乱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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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昨晚就收到了有刺客出没的消息,今日早朝上殿一坐下,便把负责追踪刺客的官员拎出来一通询问。
官员战战兢兢地说没有抓到,皇帝不由大发雷霆。
继而皇帝扫视一眼满朝文武,发现了一些不对劲,语气不善地又问道:“怎么有些爱卿没来?”
以往早朝,是有个别朝中大臣请假,但都没有今日这般空缺得这么多。
进朝殿的每位大臣的站位都是固定的,便是某位大臣偶有缺席,他的位置也不会撤,更不会被别的大臣占去,因而皇帝往龙椅上一坐,有谁没来他都一目了然。
皇帝一眼就发现几位内阁阁老,以及几位要职文臣武将都没有来。
皇帝这一问,黄公公便去问下面的太监,很快得来消息,禀道:“回皇上,谢大人、李大人等诸位大人今日请假了。”
皇帝沉声道:“所为何事?”
黄公公道:“据下面的人交代,这几位大人都是临时请假,具体缘由也没说。”
皇帝一张折子重重拍在案桌上,道:“真当朕这朝殿是菜市场了吗!”
***
晨光熹微,京城的城门内外都渐渐聚集了不少的人,有要出城的,也有要进城的。
只等这城门打开,经过士兵一一盘查过后放行。
南城门外,等着进城的队伍中,有一群人比较显眼。
放眼望去,全是着红衣,为首的更是骑着高头大马,马上挂着朵大红绸花,而那人则一身吉服,喜气洋溢。
明显是一只迎亲队伍。
进城的百姓们都自发地往边上靠了靠,以免破坏这队伍的整齐。
有人高声问道:“公子这是要进城接媳妇儿呐?”
新郎官道:“可不是,家父近几日病重,在下又从小有一门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就住在这城里。在下赶了两日路才到城门外,就盼着赶紧把人接回去,还能为父冲冲喜。”
看这迎亲队伍的排场不小,新郎官应该是外地有门有户家的公子。
他长得不算出众,但为人豪爽大方,在城外便给老百姓们撒铜板发喜钱。
老百姓们顿时弯腰下去哄抢一阵,还连连高声道喜,弄得城门口煞是热闹。
盘查的士兵听说了这么回事,还是要对这迎亲队伍进行一番盘查。
只不过进城比出城容易得多,大家排好队,一个个入内。
新郎官进城时,还慷慨地给每个士兵都发了喜钱,并且态度很好,在向士兵们躬身行礼时便不着痕迹地把一只一只的红色小荷袋悄然塞进士兵们的手里,说是图个吉利。
大户人家办喜事,往外派喜钱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士兵们顺水推舟也就收了。
没想到不起眼的小荷袋掂在手里却沉甸甸的。
等迎亲队伍进城了,士兵们得空偷偷看了一眼荷袋里面,竟是一只完整的银元宝。
那迎亲队伍抵达某处宅子,一阵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不多时,便有一辆精心装点过的婚嫁马车从宅门里缓缓驶了出来。
迎亲队伍护送着那辆马车,前面有两人举着长长的竹竿,点燃两串火红的鞭炮开路,又热热闹闹地往南门口去。
这一来一去,耽搁的时间并不太久,而城门处的士兵白天是两个时辰轮换一班。因而迎亲队伍抵达城门口时,值守盘查的还是那一拨士兵。
都已经是检查过一遍的人了,而且这些士兵又收了人家的好处,本可以大概看一眼马车里的新娘子,然后就放行。
只不过就在前一刻,上头传达了命令,各处城门要严防死守,不得放过任何一个有一丝可疑的人从这里出去。
于是士兵上前走到马车前,一把掀开红色帘子,看见里面坐着一位新娘子,新娘子的身旁两边还陪同着两名丫鬟。
新娘子盖着红布盖头,又看不清她的脸,她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士兵询问新郎官道:“这就是你娶的媳妇?”
新郎官点头道:“欸欸。”
士兵开玩笑道:“长得似乎有点壮。”
新郎官苦恼道:“在下也没有办法,谁叫这是指腹为婚定下的呢。”
随即那士兵玩笑的神色一收,道:“把红盖头掀开我看看。”
“这……”新郎官很是为难,“提前揭了红盖头,会不会不太吉利?毕竟我与她还没有拜堂,若是提前散了喜气,还怎么为病重的家父冲喜,还请官爷通融通融。”
士兵态度还不算恶劣,只是有些强硬,道:“眼下关键时期,我们也是听命行事,若是放走了刺客,你我谁都担待不起。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挑错了日子。是你自己揭开,还是我们帮你揭开?”
新郎官见是避免不了了,只好无奈地应下:“好吧,我自己揭。只是除了检查的官爷,其余的谁都不能看。”
这城门口还聚集着不少进出城的百姓呢,听说要揭开新娘子的喜帕一窥究竟,好奇心作祟,不少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呢。
新郎官撩了撩衣角,踩上马车车辕,探身往里,伸手牵住了喜帕一角,抿了抿唇,而后当着那官差的面缓缓揭开了来。
率先入目的是一截厚实的下巴,以及一张朱红的厚唇,再往上,叫士兵看得清清楚楚,果然是一位壮实的新娘子。
士兵同情地看了新郎官一眼。
紧接着士兵又用剑随便敲了敲马车里新娘子和丫鬟们所坐的坐凳,没想到这一敲,里面却是空心的。
士兵看了一眼新郎官,道:“这下面怎么是空心的,莫不是还藏了什么人不成?把坐凳掀开看看。”
瞬时,马车里的气氛有种莫名的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