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喜事:腹黑夫君美如花 !已经很久没照镜子的孟娬,坐在铜镜前好好地照了照自己。
她比以前要丰润一些,脸颊上有了点点肉,鬓边碎发乱糟糟的,衬得她肤如白瓷,细腻剔透,有种别样的韵致。
孟娬掐掐自己的脸,镜子里的人也跟着掐了掐自己。
烟儿忙着给孟娬梳头,孟娬的心情着实奇妙。
明明她和殷珩早已经成亲了,现在都快有了孩子了,她忽然却感觉像是在和他热恋一般,起床梳妆,然后揣着紧张去见他。
至于有多紧张,好像除了和他结婚那天,她还没这么紧张过,心头怦怦乱跳,停不下来。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别胜新婚?
平日孟娬在家里很随意,头发只用发簪随便挽挽,裙子舒适方便就行。
眼下她着了一件浅藕色的宽松裙裳,能稍稍把肚子遮一遮,这衣裙也衬得她肤色越发的细白。
用完早饭后,孟娬要去街上等他。
夏氏张了张口,大概是想劝她什么,可话一出口却笑叹道:“罢了,娘陪你一起去。”
旭沉芳和崇仪也没有阻止。
早些时候,孟娬就没再出门了。
一来是为了避避风头,二来她说是想把力气留到等殷珩回来的那一天。
早就盘算着这一天,现在终于来了,怎么能不去做呢。
她要去迎接他归来。
孟娬身体状态好,走路虽没有以前方便,但也颇为稳当。
上马车坐好,夏氏在孟娬耳边念叨了好久,无非就是要她格外小心,千万不要得意忘形。上了街还得留意着不要被孟家的人给发现。
崇仪就道:“夏夫人不必担心,今日王爷回京,孟家也翻不起什么浪了。”
夏氏又道:“一会儿街上要是人多,你就不要下马车了,就坐在车上远远看一眼就行。”
连通着城门那边,有一条宽敞的直道,孟娬他们去时,街道两边已经零星站了些来看热闹的百姓。
百姓们知道今日殷武王回京,都不会大胆地往街道中间走。因而那街面空着的,越发显得宽阔。
结果马车一停稳,孟娬就要下马车去。
夏氏及时拉住她,道:“人都还没来,你现在下去做什么?”
孟娬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占位置啊。不然一会儿来观看的人越来越多,想抢好位置都没有了。”
夏氏道:“可你现在下去,还不知道他几时进城呢。”
孟娬看了看外面,道:“这么早就已经有人来围观了,照这架势,估计一会儿人只会更多。我得站在前排去,虽然在人多的情况下阿珩可能发现不了我,但我总得来迎他回家啊。”
夏氏见劝她不住,只得跟着她一同下马车。
太阳升起来,几人先找了个阴凉的地儿等。
果不其然,不多时,围拢在街道两边的人就越来越多。
这时,唐氏派出来的人也正在街上游荡,无意间看见了孟娬他们,细细一比对,发现孟娬和夏氏居然都在。
他们在街上苦寻多日未果,眼下终于发现了目标了。
只是当下正逢殷武王即将进京,不好在这里闹事,于是这些人就在背后暗暗看着,并让其中一个立刻返回孟家去禀告给唐氏。
彼时唐氏正在用早饭,听说发现了孟娬和夏氏的踪迹了,当即碗筷一放,带了家卫,出门就坐了马车追赶过去。
今日她定要将那对贱人母女给拿下!
不知不觉,直街两边已经站满了人。
孟娬身后周遭都有旭沉芳的随从以及隐在人群里的影卫护着,左右又分别有崇仪和旭沉芳,旁人还挤不到她身上来。
夏氏隔一会儿就问一句:“阿娬,累不累,要不回车里去歇会儿?娘帮你看着,一会儿看到王行了就叫你。”
孟娬笑道:“别担心,我实在累了的时候不会逞强的。”
她这身板以前站一整天都不是问题,只不过现在怀孕了,站两个小时应该还是能的吧。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左右,也就是一个小时,忽闻马蹄声在空旷的街中间想起。
只不过却不是从城外方向传来的,而是从皇城方向传来的。
马蹄声越近,大家引颈望去,只见一禁卫军骑着快马,一手握马缰,一手举着一卷明黄布帛,直直地往城门奔去。
不多时,就听见人们口口相传,说是殷武王和他的骑兵半个时辰前就到城门口了,只不过需得请圣旨,才能入城。
眼下这禁卫军正是送了圣旨去。
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殷珩在城门下接旨,而后数百骑兵同他一起骑马跨进这道城门。
骑兵着黑色盔甲、带佩剑,随着马蹄声踏伐而至,依稀可见他们的身影整齐划一。
日光落在他们的盔甲上,明明是夏日,却泛着冷冽的光泽。
骑兵并行五人,排出长长的队伍。
马蹄声携带者盔甲、佩剑摩擦的金属声,振人心神。
街道两边站着这么多百姓,无非就是想看看殷武王的真容。
可这一眼望过去,全是黑色盔甲。
走在最前面的有十数黑衣侍从,一时人们倒分不清,到底哪个是殷武王了。
站了这么久,孟娬也难免站得有些腰酸脚麻。
可她也不禁同别人一样,微微探身,朝城门方向看去。
她眯着眼,看着那黑压压的队伍徐徐而来。
这厢唐氏匆匆赶到这地方,街上围观者众多,她对殷武王回京与否丝毫不感兴趣,她只关心现在孟娬和夏氏在哪儿。
她的人一直在这里守着,唐氏一问起,就有人指了孟娬所在的方向。
唐氏循着看过来,只见杂乱的人影所点缀的街道最靠前处,隐隐约约几个人确实很眼熟。
她又看见了那道红衣男子的身影,与那日在街上偶然碰到孟娬时的光景一致,顿时就确定那就是她苦心积虑要找的孟娬等人。
唐氏毫不耽搁,当即让自己的人往前挤去,势必要把孟娬和夏氏拿下。
可在场这么多人,一时想挤到最前面还有些困难。
孟娬指着远处的走在最前面的黑影,与崇仪笑说道:“你看,那是不是崇咸?正经场合上看起来还挺沉稳干练的,一看就很靠得住。”
崇仪一脸嫌弃道:“装腔作势。”
孟娬道:“旁边的好像是崇礼和崇孝。”
崇仪依然一脸嫌弃:“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