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喜事:腹黑夫君美如花 !只不过崇仪可没有耐心,也不怎么温柔,在不知第几次弄破旭沉芳原本已经止血将要慢慢愈合的伤口时,旭沉芳皱着眉,忍无可忍,生生给痛醒了来。
在孟娬没来之前,他也有醒过,只不过都只能躺在床上休养。
他长吁一口气,声音沙哑不堪,双眼眯开一条缝,灯火的光泽淬进了眼里,非常慵懒而美丽。他道:“你是想伺机报复,弄死我吗?”
崇仪理直气壮道:“痛吗?痛就说明你还活着。”
旭沉芳道:“不痛我也知道我还活着。”
孟娬又得重新给弄破的伤口止血,道:“还是我来吧。”
再多弄破几道,别说旭沉芳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也得增加她的工作量啊。
崇仪见旭沉芳伤得也确实很重,便没乱来,退在一旁,帮孟娬递她所需要的东西。
孟娬动作轻缓得当地一一给旭沉芳换药。
旭沉芳看了她许久,忽而出声道:“阿娬,那天在城外,我似乎被山贼给踢晕了,醒来时正好碰到你们赶来,但始终没见匪首。他不大可能没杀我便先离开了。”
这两天他醒着的时候一直在琢磨这件事。
孟娬闻言,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崇仪也难得地安静。
旭沉芳问她:“莫不是我错过了什么?”
孟娬回过身去拿外敷药,口上若无其事道:“你自己都不知道,我们怎么知道?反正我们一来,就看见你躺在地上,山贼欲动手杀你。”
她手里拿着药,深吸一口气,又无所痕迹地转回身来,继续给旭沉芳敷药。
崇仪在一旁撇撇嘴,十分嫌弃道:“你这么娘炮,匪首根本都不屑于亲手解决你。他留下几个小弟来处理你算看得起你。小弟刚要弄死你,就被我们赶到,你自己说说,还能错过什么?”
崇仪怎么痛快怎么损,还道:“啧啧,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旭沉芳抬手揉了揉发紧的眉心,道:“阿娬,能把她轰出去吗,她在这不利于我伤情恢复。”
孟娬扯了扯嘴角,道:“我看挺好的。”
起码崇仪几句话,就能转移他的注意力不是吗?
崇仪没好气道:“你搞清楚,是你大爷我救了你的命,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应该跪着拜谢我!还有,你的管事雇我们去打架,回头你把账结一下。”
旭沉芳道:“我大爷坟上冒青烟了啊,回头我是得给他老人家多上几炷清香。”
要不是孟娬拦着,崇仪当即就过去朝他踢腿踹两脚了。
崇仪道:“我看他就是欠收拾,死娘炮!都快成残废了,嘴巴还不消停!”
孟娬好言相劝道:“算了算了,你看他都伤成这样了,还是能不动手就别动手吧。”
旭沉芳躺着无聊,又不能下床走动,也就靠说说话还能找点乐趣了。旭沉芳笑笑,道:“见你气成这样,却又不能真的踹我揍我,我心里就格外的舒坦。”
崇仪跟孟娬商议道:“要不我还是揍他一拳吧,他脸上没受伤,我揍他脸成不?”
颜狗娬表示不赞成:“他脸这么好看,揍花了多可惜。”
崇仪道:“他长得再好看,也没有王……王公子、你的未婚夫好看啊!”
不等孟娬回答,旭沉芳漫不经心道:“我比你好看不就成了。”
孟娬赶紧拦住要发飙的崇仪,道:“等我先把他的药换完了再闹成不?”
崇仪面对旭沉芳那张笑得很欠揍的脸,冷哼一声,忍了下来。
随后旭沉芳也不再理她,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孟娬脸上。她给他的伤口敷上药,用绷带包了起来。
旭沉芳的上半身几乎被她缠成了个粽子。
旭沉芳忽然又开口问:“阿娬,这两天你见过凤梧了吗?”
孟娬手上一顿,又继续缠绕绷带,道:“你想找她?”
她知道旭沉芳这厮聪明得很,事后只要仔细一想,便知道这次的山贼事件恐怕不是偶然。而是有人透露了他的行踪,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凤梧。
只是旭沉芳提起凤梧时,并没有生气愤怒亦或者是失望的情绪。
孟娬道:“不过你可能找不到她了。”
旭沉芳微愣,道:“为何?”
她始终垂着眼帘,轻声道:“你怀疑是她泄露了你的路线,正好我们也怀疑。去别院找她的时候,她已经人去楼空了。”
“她去了哪儿?”旭沉芳问。
孟娬道:“这我哪知道。听说她这次出卖你,得了一笔不小的好处,在你前脚刚出城,她后脚就离开了。应该是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吧。”
她手里的绷带在他胸膛上打了个结,把被子牵过来盖在他身上,起身转头就走出去,又道:“你先躺着,我去看看药好了没。”
她出了房门,站在屋檐下深吸了几口气,才平缓下来。
知道凤梧去了城外的人不多,就孟娬他们几个和旭沉芳的管事。管事已经把别院里的下人们都遣散了,烟儿也另找了地方安顿。
所有人都以为,凤梧应该是离开了。
夏氏正把药炉上的汤药滤出来,交给孟娬道:“快端进去给陈芳喝了吧。”
孟娬接过药,又走进了屋里来。旭沉芳有一丝探究地看向孟娬,缓缓开口道:“阿娬,你有事瞒我?”
孟娬就晓得这厮狡猾得很,一丝一毫的端倪也不会放过,不是那么好蒙骗过去的。
孟娬一直避免和他眼神交流,他便会越狐疑。
旭沉芳朝她招手道:“来来来,过来,我看你一脸心虚的样子,我们好好聊聊。”
孟娬硬着头皮走过来,道:“先把药喝了,我跟你好好聊。”
等旭沉芳喝完了药,把空碗放在旁边,孟娬坐下来,直直看着他的眼睛,道:“我若是跟你说了,你能别生我气吗?”
旭沉芳眯着眼:“我何时生过你的气?”
孟娬动了动口,道:“那好吧,凤梧其实是我放走的。”
旭沉芳并没有多余的反应。
孟娬又道:“我知道她这次对不起你,但我还是放她走了。毕竟我和她朋友一场嘛,总得帮她一下是不是。你要怪的话,就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