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妻当道:调教总裁老公 !秦可卿事先跟律师就商量好了,如果在证据对他们实在不利的情况下,让倪宝珍抱走孩子的事儿可以认,但其他的就要死磕到底了。
因为一旦认了,就再没退路。
且他们反复思虑过,东方家没有足够的证据指认其他的罪名,唯有这绑架躲不开,毕竟证人实在多,他们原本没想到郑管家,但把东方靖考虑进去了,东方靖只要松口,这罪名就跑不了,不过其他的,就是东方靖也没证据指控,顶多就是心里清楚,却没实质性证据。
果然如此。
接下来,封白和周常激辩了一番后,审判员驳回了原告这边对秦可卿谋杀的指控,郑管家、东方靖,林俊臣等人的说辞都证明不了什么,若再没有新的人证、物证,这庭审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只绑架,判不了她多久,况且,她一直在强调,她对倪宝珍说的是,暂时把孩子抱走几天,等家主比赛结束后,就还回来,且要照顾仔细了,从头至尾,她都没有想要伤害过东方破晓,她之所以把这件事交给倪宝珍去做,也是因为相信她能看好孩子,还有,不存在威胁,她是利诱,她给了倪宝珍一大笔钱,周常给出了证据,二十年前七月的某天,秦可卿往倪宝珍的账户上打了二十万。
放在当时,这可是不小的数目,完全能动摇人心。
“原告律师,你们还有新的人证、物证吗?”曲家睿公事公办的问,在他看来,事情到此已经僵住了,想再继续下去,很难,显然,秦可卿当年做的滴水不漏,证据早就都销毁了,连她的丈夫都不知道,倪宝珍又烧死了,可以说,没人能再举证她。
在场的人也差不多都是这个心态。
谁知,封白给众人上演了一场逆转,“还有证人,请法官准许新证人上场。”
曲家睿顿了下,道,“同意。”
众人的视线都好奇的盯着门口,片刻后,就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低着头走进来,她穿着身运动衣,长的有点胖,脚步格外沉重。
秦可卿看着她,眉头皱了下。
周常用眼神询问她,认识吗?
秦可卿不动声色的摇了下头。
“证人,请说出你的名字。”
“我叫李淑屏。”
“从事什么工作?”
“在镇医院,是妇产科医生。”
封白拿着倪宝珍的照片给她看,“你认识这个人吗?”
李淑屏仔细看了几眼,语气肯定的道,“认识。”
“那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我,我曾帮她找了个孩子,不,不是孩子,是个死胎。”
听到这番话,秦可卿的面色变了变。
台下,东方曦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安起来。
封白问,“说具体点。”
李淑屏羞愧的道,“是我违背了医院的规定,当时,她来医院,挂了我的门诊号,我以为她是看妇科病的,谁知道,她是想让我帮着弄个死胎,医院有规定,死胎是要相关特殊处理掉的,我一开始不同意,但后来,她说可以给我钱,我那时候家里正缺钱买房子,她给的很多,我就动心了。”
“你还记的,她要的是女孩还是男孩?”
“女孩,最好是足月生产,生下来就夭折的,当时也是赶巧了,正好有那么一个,若不然,我也帮不上这个忙,我原想给她个大月份引产下来的孩子,可她说不合适,我当时也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
“那时隔多年,你怎么就确定照片上的人是找你帮忙的人?”
李淑屏迟疑的道,“她叫倪宝珍对吧?”
“对。”
“那就是她了,她当时好像行动不自由,我让她给我现金她说身上没有,去银行又说不方便,最后,她把银行卡给了我,是我去银行取的,我还记得那张卡的密码,901123,她说那是她儿子的出生日期。”
随后,封白拿出林家羽的出生证,确定了跟密码一致。
周常站起来抗议,“这些只能证明当初倪宝珍曾去医院跟李淑凭买过一个死胎,跟我当事人没有任何关联,更不能说明我当事人有谋害的嫌疑。”
他之所以敢这么说,是通过封白的问话,看出李淑屏根本不知道内情,倪宝珍当时也没跟她说买个死胎是干什么,更没有直接指认秦可卿的证据。
封白也不恼,继续问,“倪宝珍当时可还有拜托过你什么?”
李淑屏难以启齿的道,“当时,她还求了我一件事,但我没答应。”
“什么事儿?”
“她,她想让我收养一个孩子,要是不愿自己养,帮着给找个妥帖的人家也行,她愿意把她所有的钱都给我,但我没答应。”
“你为什么没答应?”
“我害怕啊,她说那是她自己的孩子,可我不信,我怕是来路不明的孩子,怕惹上官司,再说那时候我已经有个儿子了,不想再养一个。”
“你还记的她求你时的表情和语气吗?”
“她很紧张,很着急,弄得神神秘秘的,让我也跟着不安,所以我才拒绝她了。”
“后来呢?”
“后来,她就抱着孩子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但是没过两天,我们镇医院附近的一家废弃仓库着了大火,很多人都去看,我正巧路过,就好奇看了几眼,发现竟然是她。”
“那时候,从火里救出她来后,早就烧的面目全非,你怎么确定是她的?”
“她去医院找我时,我注意到她手腕上带着一个银镯子,那镯子的花纹很有特点,我印象很深就记住了,那具烧了的尸体手腕上,就有个银镯子。”
“你当时是什么感受?”
李淑屏面色渐渐发白,“我当时吓坏了,我就想着,我的直觉应验了,她去找我时,我就觉得神神秘秘的她不对劲,像是在被人追杀似的,果然,她被人烧死了,还有那个孩子……”
“抗议,这都是猜测,没有证据。”周常站起来道。
“抗议有效,证人,你可有其他证据?”曲家睿问。
李淑屏摇着头,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没有,可我直觉就是啊,不然她为什么那么神叨叨的?去医院还得藏着掖着,还跟我买个死胎,这不都很奇怪吗?还有那个仓库,早就废弃了,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失火?肯定是人为放的啊……”
周常打断她,“也可能是倪宝珍承受不了压力,自己放火自杀的。”
封白怼道,“既然要自杀,那还买个死胎做什么?不是多此一举吗?”
周常道,“我不是倪宝珍,无法探查她的心理。”
封白勾唇笑了,“你不知道,我知道,我来告诉你。”声音一顿,他面朝着众人,掷地有声的道,“因为倪宝珍察觉到秦可卿要失言了,秦可卿当时对她说只需要把孩子抱走几日,等比赛结束后就可以,她相信了,一直躲在那个废弃的仓库里,但之后察觉到了危险,意识到对方想要灭口,毕竟死人的嘴巴才是最安全的,她这才冒险找上李淑屏,买了个死胎回去,她当时已经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但她不愿那个孩子跟着自己一起死,于是用死胎来代替,给了那个孩子一个生的机会。”
现场又一次哗然,感觉像是听悬疑故事一样跌宕起伏。
封白看着秦可卿问,“好奇那个孩子还活着吗?”
秦可卿平静的道,“看来,是活着了。”
封白点头,“的确活着,上苍有好生之德,也是怜惜东方雍一家,让那个孩子遇上个好心人救了,且悉心抚养,二十年后,再次回到了帝都,一家团圆。”
秦可卿心底已经隐约猜到了答案,转头,看向台下坐着的柳泊箫,眼神眯起来,至此,以前想不通的那些事都有了合情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柳泊箫一来帝都就跟宴暮夕搅和在一起?
为什么东方将白对柳泊箫那么好?根本不是爱情,而是亲情。
为什么东方蒲和江梵诗认了她当干女儿、视如己出,通通都有了答案。
她还真是没想到啊!
一步算错,让她之前筹谋的那些计划都乱了。
他们倒是隐藏的够深,从去年七月到现在四月,近一年的时间,竟然瞒过了所有的人。
是的,瞒过了所有的人,不管是宴暮夕还是柳泊箫,他们身边最亲近的那些朋友都没告知,在开庭之前,封白也是才知道,当时他的反应是什么?
如遭雷劈。
曲家睿也十分震惊,在封白没宣告那个孩子的身份时,他也猜到了。
“法官,我请求带新证人上场。”
“同意。”
最后来的证人是柳絮,看到她,秦可卿和曲家睿仅有的那一点不确定也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