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抓鬼人 !我被俩牛头马面兵押着,确切的说是他俩抬着我,谁叫他俩长那么壮实,不抬我简直就是浪费了。
进了酆都城后,城里的鬼魂全都站在街道两旁对我行注目礼,因为有数千鬼差在的缘故,也没鬼魂说话,更别说指指点点了。
我前边走的是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屁股后边则跟着一千牛头马面兵和数千鬼差,这阵势,古时候皇帝出巡也就这样了,要是能回阳间,我能用这事和李二狗他们吹一辈子牛比。
不过这事也就想想,落到第一判官崔府君的手里,我要是还能活着就怪了,不过我也决定了,既然要闹到崔府君那,那就把事情捅大,就算我死了,怎么着也要把我爸从刀山地狱里捞出来送回去还阳。
很快,我们就到了第一判官府,就跟古代的衙门一个样,高大威严,门口两头石狮子怒目圆瞪,门外还站着两排鬼差衙役,一看我们来,其中一个鬼差衙役上来拦住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站住!”
我忍不住咂舌,在第一判官手底下当差就是牛比,阴帅都敢吼,说站住阴帅就得站住,还不敢甩脸子。
“押送重犯,请崔府君审理。”牛头说,那鬼差衙役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进去吧。”然后对着我后边的牛头马面兵和鬼差们喝道:“都散了,杵在这干嘛?”
嚣张!太特么嚣张了!
我忍不住多看了那哥们两眼,他要不是在第一判官手底下当差的话,估计早特么被打出翔了!
最后就剩下黑白无常牛头马面,还有押送我的牛头兵和马面兵,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同时缩小身子,我们一起进了第一判官府,怎么说呢,好歹是第一判官府,进来之前我还以为会多牛叉呢,可亲眼看到的感觉,其实就和电视里那种古时候衙门没啥两样,只不过更大而已。
第一判官府里的鬼差很多,都散发着浓郁的阴气,明显的比之前追我的那些鬼差强,真要比起来,甚至比我身边的牛头兵和马面兵还要强一丝,想想也正常,崔府君是第一判官,一旦审案,肯定是大案特案,对象也是那种猛鬼凶魂,要是手底下的小弟不彪悍的话,还真是镇不住场面。
穿过大铁门后,就是大堂了,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上书“明镜高悬”,匾额下边,就是一张太师椅,一张长桌,长桌上边没有摆放任何东西。
“请崔府君断案。”牛头恭敬的一抱拳,哪还有在酆都城外的嚣张气势。
“升堂!”一道威严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紧跟着左右两边突然冒出了鬼差,手里握着一根根棍子,开始跺地面,还挺有节奏感的,然后屋里的温度陡然降低,一股浓郁的红色阴气在太师椅上一卷,第一判官崔府君就坐在了太师椅上。
我盯着太师椅上的崔府君,他一身红袍,脑袋上一顶官帽,不怒自威,就是有点黑,像是日光浴晒多了的感觉,嘴上还留着长胡子,都快垂到胸口了,就坐在那,我都感觉到一股压迫,这才是高人!不对,是高鬼!
在他面前的桌上,却是多了一本书和一支毛笔,绽放着淡淡的红光,我一看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能摆在崔府君面前的玩意儿,不就是“生死薄”和“勾魂笔”吗?
这俩宝物可比核武器还厉害,要谁死就谁死,也就一笔的事!大师兄被这“生死薄”打了一回叉都没能跑掉,更何况别的妖魔鬼怪了。
忽然,我忍不住一哆嗦,全身寒意,就跟掉进冰窟窿似得,像是被什么锁定了一样,抬眼一看,崔府君正看着我,那眼神有些怪!
我被他看的有些发毛了,他这眼神,是不是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死我了?毕竟我是僵尸啊!
正胡思乱想着呢,崔府君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啊,赐座。”
“请崔府君赶紧办案吧,我们站着旁听就好,不用坐。”牛头急忙抱拳说道。
“我有说是让你坐的?”崔府君看了一眼牛头,牛头脸色一变,表情有些尴尬起来。
“自作多情。”黑无常怼了牛头一句,牛头牛眼圆瞪看着黑无常,不过这里是第一判官府,他心里憋火也不敢动手,要是在崔府君面前干架,就算他是阴帅,那也得喝一壶!
“牲口,还真拿自己当盘菜啊。”我笑着说道,反正在崔府君面前牛头不敢动手,老子打不过你们,打嘴炮总可以吧?
“段牙,坐吧。”崔府君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脑子一下宕机了,让我坐?这剧情有些不对啊,按电视剧里演的,不该是上来就是一顿杀威棒揍我吗?还有,崔府君怎么认识我的?
“傻愣着干嘛,坐啊。”崔府君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一个激灵,看着崔府君有些蒙圈地说:“那啥,崔府君,我是犯人。”
“我知道,坐吧。”崔府君微微一笑,卧槽,他竟然对我笑了!铁面无私的崔府君竟然对我笑了!我思维混乱,这到底怎么回事?没等我想明白,白无常的手按在我的肩上,对我眨眨眼:“坐吧。”
我乖乖地坐在椅子上,还是处于蒙圈状态。
不过,既然崔府君礼待我,这倒是个好消息,至少不会上来就把我人道毁灭,说不定有回转呢?
想到这,我忍不住看向牛头马面,俩牲口因为崔府君对我的反应,脸色黑的就跟挖煤似得,即便隔着厚厚的牛皮马皮我也能看见。
“开堂审案。”我刚坐下,崔府君就张口说道,紧跟着,我身后的大铁门就“轰”的一声关闭。
“犯人段牙,所犯何事?”一开审,崔府君的脸就严肃了起来,就跟面瘫似得问道。
“启禀崔府君,犯人段牙身为僵尸,不为六道所容,理当魂飞魄散,如今更是擅闯地府,杀死鬼差几十余,请崔府君秉公办理!”牛头说道。
“我怎么办案,用不着你教。”崔府君瞪了一眼牛头,牛头的脸色更黑了,默默地退到一旁,看着我,我对他竖了一根中指,他顿时气的牛鼻子里都开始冒阴气了。
“段牙,牛头所说,你可认罪?”崔府君看着我问。
“不认!”我说,然后指着牛头马面:“是这俩牲口设计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