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龙战狼 !“呼哧……”
吴易语音刚落,一面长十米,宽三米的锦缎从敖烨烁的袖口之中呼啸而出,上面绣着一条头角峥嵘的巨龙,鳞甲生寒,威风八面,最为特异的是,在龙背之上,有九对翅膀,羽翼平展,遮天蔽日,正是按照龙神敖语真的兽身九翼天龙为蓝本,按照敖烨烁的记忆描述,再经过缇娜娅的一双纤纤妙手,刻画的灵动传神,那股搏击苍穹,睥睨苍生的傲气被完美的展露出来,令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诸位兄弟,我吴易从成立龙战军团的那一刻,就曾表露过初衷,推翻黑水城,重振龙神殿,清君侧,除奸佞,还东海一片清明。大家或许有些疑惑,东海清明究竟与我何干?与众家兄弟何干?实不相瞒,我吴易就是龙神之子,黄金血脉的传承者,天生王者,责无旁贷。今日正式举旗起事,上秉承天道,下顺应民意,以龙神太子至尊,拜舅父敖烨烁为大长老,号令水族诸部,夺取九万里东海的控制权,龙战军团乃是天子之师,在站的诸位就是天子近卫,吴某再次立下重誓,功成之日,必将厚待,如有相负,天诛地灭!”吴易站立在军旗之下,气沉丹田,正气浩然,清晰的传递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就连广场之上站立的军士,也听得清清楚楚,犹如一股岩浆,在体内横冲直闯,彼此之间眼神交汇,又是震惊,又是兴奋,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息。
龙战军团已经成立,但是实力跟黑水军团相比,还是非常弱小,按照吴易的最初想法,只能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到羽翼丰满之时,再跟青蛟王正面相抗,不过这个想法被敖烨烁直接否定了。
敖烨烁认为,要么不做,要做就要造出声势,扩大影响,以龙神太子的身份,名正言顺的举旗造反,能够凝聚人心,迅速壮大力量,更能吸引那些被压榨折磨的水族前来归附,只要踏足东海,想要瞒住青蛟王,根本不可能,既然如此,还不如把火烧的旺一些,更旺一些,让黑水军团想灭都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名正则言顺,毕竟是青蛟王背叛龙神殿在先,自己身为龙神之子,有责任去拨乱反正,恢复正统,只要师出有名,就是正义之师,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影响力肯定会非常巨大,吴易认同了敖烨烁的建议,这才有了今天这么大的行动。
这就像是将一滴冷水滴进了热油之中,激起漫天水花,关于吴易的来历和身份,他们早就已经在暗中揣测,只是做梦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是龙神之子,彻底炸开了锅。
“龙神之子,那可是王室贵胄,身份无比的尊贵,没想到会出现在罪恶之渊,这难道是天意?”
“难怪主上能一路势如破竹,用如此短的时间就控制了罪恶之渊,之前还觉得不可思议,现在看来,一个小小的罪恶之渊,对主上而言,完全就是小菜一碟嘛!”
“清君侧,除奸佞,能够跟主上一起完成如此大业,也算是不枉此生啊!”
“是啊,与其这样窝窝囊囊的活着,还不如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是值了。”
……
正如敖烨烁的判断,大厅之中的军官没有一个畏惧退缩,惶惶不安,反而全都变得异常兴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们原本就是刀口舔血,时刻生活在危险之中,骨子里有冒险和不安分的精神,举旗造反对他们而言,就是一场巨大的冒险,高风险,高收益,一旦成功,就是从龙之功,能够获得的资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这自然会激发他们浓厚的兴趣。
吴易见气氛酝酿的差不多了,运转血脉神力,在身后浮现出一道金色的神龙虚影,浩荡的威压弥散而出,振臂高声呼喊道:“诸位兄弟,你们可愿与本太子一起除奸佞,扶正统,匡复龙神殿,夺回东海的控制权。”
“愿意!”
“愿意!”
“愿意!”
众人振臂回应,声震屋瓦,跟随着龙神之子的脚步,征战九万里东海,想想都觉得无比的兴奋,如今更有黑龙敖烨烁加盟,反正后退无路,还不如放手一搏。
“缇娜娅代表鲛人、虾、蟹、贝、龟五族恭迎太子归位!”缇娜娅轻提裙摆,跪倒在地,行了一个无比恭敬的大礼。
“恭迎太子归位!”其余之人纷纷效仿,大殿内外,黑压压跪了一片,无比的谦恭臣服,龙族统驭东海数千年之久,有着无可替代的威慑和影响力,能够跟随在龙神太子身后,对他们而言,是无上的荣耀,更是心中不变的信仰。
“诸位请起,吴易言出必践,功成之日,必将优待,绝不辜负众家兄弟的信任。”吴易双手抱拳,无比郑重的说道,这是他许下的承诺,不会是一句空谈,更不是为了蛊惑人心,对兄弟,对下属,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从来都是如此。
大厅之中,只有季武阳笑容有些勉强,他原本对吴易非常敬佩,因为吴易的信任和重用,让他一刻也不敢大意,事事时时谨遵吴易的命令,可是上一次小火当众违抗军令之事,却被吴易压下不提,军团之中也有不少闲言碎语,那个‘季大棒槌’的绰号,越叫越响亮,不过少了几分敬畏,多了几分戏谑,让他觉得难以自处,萌生退意。
不过没想到吴易接着说道:“今日召集大家,除了正式宣告举旗起兵之外,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先锋队队长小火当众违抗军令一事,需要给大家一个交代,饶京,你身为执法队队长,请问该如何处置?”
说话间,小火已经从乾坤袋中飞了出来,不过依然未能挣脱神识禁锢,这十天的时间,他连手指头都动不了,眼中闪烁着两团烈火,对吴易怒目而视,显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他自始至终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却遭到这样的待遇,实在有些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