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陌情琛(一)(1/1)

天后重生之睿少萌宠妻 !当米筱晨与林斯睿离开之后,墓碑后面才缓缓闪现出两道人影。

身材高挺,脸上带着一副金丝眼眶的男人是宫洛,而被他眸光恭敬的看着的那个男人却是在数个月之前就已经宣布死亡的君陌琛。

君陌琛弯腰抚着面前米尘的墓碑,动作轻柔而和缓。转而看向另一旁属于他的墓碑时,魅惑的桃花眼轻眯,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他问向在他身后静默站立的宫洛,声音飘忽而悠远。

“宫洛,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米尘时的情景吗?”

“我...”宫洛眉毛轻皱,冥思苦想片刻后才迟疑的摇头,“我不记得了。”

“是嘛...”君陌琛站起身,眺望着远方,缥缈的视线,仿佛他爱着的女孩就在触手可摸的前方。“可是,我为什么就记得这么清楚呢。我记得那天...”

那年他才刚刚拥有自己的组织不久,长年的打拼让他积累下一群生死相抵的兄弟,但是依旧有一些是在灭掉其他组织时留下来的人。

有人服气,自然就有人不服。

那一年对于他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一年,他必须在那一年来将所有的新鲜血液收为己用,将坏死的细胞趁早铲除,且一定要铲除额干干净净,才有可能拥有足够与欧阳雄足够抗衡的力量。

但是却偏偏让他在那一年遇上一个让他拿捏不得,打骂不得,爱恨不得的女人。

那一天,是他偶然去到地下产业视察的其中一次,当他从二楼包厢中走出来的时候,仅是一眼他便可到一楼大厅角落与大堂经理苦苦纠缠的女孩子。

不是因为那个女孩子有着倾城倾世的面容,只是因为那个女孩的装束与这里的其他女人大不相同,与酒吧的氛围格格不入。

学生装?学生妹!仅是一眼他便来着兴趣,后来他才知道,除去新鲜劲,他之所以能一眼就对米尘产生兴趣,还因为她那双清澈如晨间的第一滴露珠的瞳眸。

将她染黑,是他的第一个想法。

将她纳为己有,是他的第二个想法。

然而就在他慌神的时候,那个女孩子竟然如一粒飞尘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大堂经理站在原地,目视着钻石包厢的方向,眼角满是精光。

这样的道行自然是瞒不过他,于是他开始迈着慵懒的步子也朝着钻石包厢的方向走去,神色间的趣味宛如一只看着小老鼠自投罗网的猫咪,舔着指尖的利爪,仅是一下便可以将对方按在身下,让对方俯首称臣。

他眼睁睁的看着属于他的猎物端着一杯五颜六色的鸡尾酒,满心欢喜的走进包厢,然而就在小猎物推开房门,僵住脚步的那一刻,他忍不住轻笑出声。

虽然看不到,但是他完全可以想到那张清秀的小脸上此时此刻是怎么有趣的表情,害怕,惶恐,亦或是后悔。

那一刻,他看着前方那么单薄削瘦的背影,突然生出一种如果这道门在十分钟之内没有打开的话,那么他便转身离去,如果门打开了,那么他便将这只小猎物带回家,好好的饲养起来的想法。

这想法在他来看,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细细想起来却也不让他觉得反感。

头一次,他悠闲的倚靠在二楼的罗马柱上,视线看着腕上的钻表,时不时点头附和身边人的招呼声。殊不知,就在时间的一点一滴的流逝中,他的面容越变冷凝,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浑身上下都是骇人的戾气。

终于,门还是开了,但是却晚了一分钟。于是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不顾小猎物撕心裂肺的嘶吼,不顾身后一众男人的辱骂。

却不想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他皱眉回视的那一刻,他的衣角突然被人从后面拽住,他回头看去,才发现刚刚活蹦乱跳的小猎物意识混沌,光滑如上号皮草的肌肤上满是抓痕。

他愤怒的莫名其妙,他一把抓上正要朝着他的猎物打去的男人,看着男人眼中露出的胆怯,他怒极反笑。听着那个男人口中的奉承,他突然想要逗一逗这个想要受到他的庇护的女人。

他笑的人畜无害,“我又没说要救她,我只是想要看一看她而已。”果然,仅是一秒,小猎物便再次咬上他的袖子,面如死灰的祈求道,“求你救救我!”

也正是这一秒,他再次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那就是面前这个清水小白兔,竟然是酒吧新请来的驻场。啧啧...没想到褪去浓重的烟熏妆,竟然长的这么白嫩。

他不着痕迹的伸手摸上小猎物的唇瓣,恩,弹性不错,蛮软的。玩够了,吓够了,自然要以英雄救美收场了。于是他冷凝着一张脸皮笑肉不笑的看向等候在一旁的男人,清幽的视线在一众人的身上打量着,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但凡碰过他猎物的地方,是手还是脚似乎都不能继续留着了,碍眼!

“行了,你们可以走了!”

“可是,君少,你不是说您并不想要救这个女人吗?”

“那我现在想救了,怎么,你有意见吗?”

阵风袭过,树叶在耳旁簌簌作响,君陌琛敛回思绪,他想着,什么时候将这块墓碑重新造一块,就写着,君陌琛爱妻之墓。直到现在他都无法忘记,他和米尘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救了你,难道你都不用和我说声感谢吗?”

而那一次却是这个小女人唯一一次对他道谢,后来,这个惊慌如小鹿一般的女人变得越发的无法无天,对他也越发是不管不顾的,似乎就是吃死了他不会对她发脾气一样。

“宫洛,你说,所有的女人都怕我,就连欧阳卿都不例外,可是你说说这个无权无势的米尘,她怎么就一点都不怕我呢?”

想起与米尘短暂的相处的那段时光,宫洛的唇角也是难得的露出一抹笑容。就像君陌琛说的那样,围绕在他们身边的女人,惯会的就是讨好逢迎,可偏偏米尘就是一个硬钉子,看谁不爽上去就扎一下。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还不是都归结于他英明神武的会长大人。他思索片刻才犹豫开口,“其实,米尘之所以敢主要还是因为您的许可,如果在米尘第一次以下犯上的时候,您就像是对其他女人那样惩罚一下,我保准她绝对不敢再有下一次。”

“呵——”君陌琛一把就将手里的杂草朝着宫洛扔过去,零零星星的草屑洒在宫洛的脸上,耀武扬威。“你这话里明显就是在说,一切都是我惯出来的,所以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啊!”

宫洛暗自翻了个白眼,明显就是嘛!

“走吧。”君陌琛站起身,接过宫洛递过来的手巾擦拭指缝间的泥土。

“会长是想要去...”眼下距离颁奖典礼还有一段时间,如果不是去会场的话,那就只能是去...

“爱康精神病院。”

“是!”

君陌琛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刚刚收回的思绪不禁再次飘远,他时常会想,如果他当时没有将米尘一个人留在这里,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是,当时的他别无选择。

如果真的说,他曾经后悔过,那他就只是后悔当时没能及时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如果他当时对米尘可以疏离一点,像宫洛说的,如果他对米尘可以一视同仁一点,也许她就不会被心狠手辣的欧阳卿盯上,那么后来的所有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

欧阳卿为了将他引开,特地派人到M国与他的合作伙伴商讨,承诺可以用比他低一个百分点的价格将同样质量的货物出售给他的合作伙伴。

为此,他不得不亲自出国去协商,那个时候的他羽翼未丰,不要说是一个百分点,就是零点一个百分点,他都多出不起,那个时候的他就像是欧阳卿手中的一个玩偶,他还没有完全的反抗能力。

那个时候的他,能做的最多就是咬下欧阳家的一口肉,但是他想要做的却是将欧阳家一口吞掉,连残渣都不会剩下。

他本以为他留下的眼线足以将米尘护的周全,却不想欧阳雄也突然参与到这件事情中,他原本只打算用三天的时间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却意外用掉了他整整七天的时间。

除此之外,在他抢夺欧阳雄货物的时候,受了重伤,子弹理他胸口的地方只有三厘米,而生死攸关的那一刻,他脑海中浮现的身影不是欧阳雄与她母亲恶心交织的画面,而是米尘恼怒的对他说的那一句。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名媛淑女,如果君先生想要找名媛淑女的话,就请去找其他女人吧。’

那一刻,他深刻的意识到,他再也做不到自私的将米尘圈养在身边。

那一刻,他才意识到,他再也舍不得米尘卷入他的世界中,一分一毫。

一个星期的时间,不长,却足以物是人非。他回去的时候,米尘已经从夜魅中失踪,他装作毫不在乎,但是心里的焦急就像是一束炽热的火焰,灼烧的他整颗心生疼。

终于,他找到了米尘,他看着米尘坐在一个四四方方的黑屋子里为别人唱歌,他满脑子都是米尘站在夜魅的舞台上,迎着五颜六色的镁光灯,唱出的歌声温柔而治愈。

那一刻,他心如刀绞,但是他也很清楚的知道,此时此刻,他保护不了米尘,保护不了这个他喜欢着的,甚至是已经爱上的女人。

这个地方也许狭隘,却绝对不会比起他的世界更加黑暗。

那一刻,他发誓,他一定会在不久的将来,将米尘从这里接出来,将属于她的一切统统还给她。

他会履行那个米尘从不相信的诺言。

他曾说,哪怕你是一粒尘埃,只要有我捧着你,你也比任何人高贵。

那一刻,他甚至幻想着,如果有一天他可以和米尘结婚,那么在宣誓的时候,这句话就是他对米尘的承诺。

但是,事与愿违,却不想他紧赶慢赶,却依旧赶不上命运的无常。

“会长,到了。”宫洛动作熟稔的停好车。君陌琛眯着眼眸,眼中划过一丝戾气,这里虽然也是一处精神病院,但是与平常的精神病院不同的是,这里是为监狱里因为长期压抑而变成精神病的罪犯而特意建造的监狱。

条件差仅仅是最微乎其微的一方面不同,最大的不同而是...

君陌琛看着三三两两被关在一起的精神病人,每个人都是蓬头盖面,呲着一口黄牙,令人作呕。

而精神失常的欧阳卿就是和这些人关在一起。

当时宫洛将君陌琛带走的时候,除去在欧阳雄的胸前补上几枪之外,还将欧阳卿一并带走了。因为他知道,君陌琛和欧阳卿还有一比非算不可的账。

果不其然,君陌琛在手术后醒来的第一个问题是关于米尘的,而第二个问题就是欧阳卿。

那个时候,欧阳卿已经开始装疯卖傻。当君陌琛看到的时候,当下便冷笑出声,“既然她已经疯了,那就让她继续疯下去好了。西海岸不是有一处精神病院吗,那就把她送到哪里去吧,记住,一定要给我们欧阳大小姐找一处环境优美的住处。”

君陌琛看着欧阳卿眼尾的流光,眸光骤凛,他大力的捏上欧阳卿的下颚,当下便留下一片红印,“记住,你是精神病人的一天,你就可以活下去一天,可是如果哪天你不是了,那么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

感受着指尖下的轻颤,欧阳卿突然大笑出声,笑的伤口已经崩裂也是浑然不知。在他看来,死对于欧阳卿来说未免太过轻饶,唯有生不如死才能让他的愤怒稍稍降低一点。

有时候想要死很容易,可是如果想要活下去却是难得很。

“她最近怎么样?”君陌琛看着缩在墙角的欧阳卿,轻眯的眸光中满是厌恶。

“刚开始的时候疯闹不住,后来给她换了几个脾气冲的人和她关在一起,才慢慢老实袭来,看起来是被治的够呛。而且这段时候,似乎有自杀的倾向,就在昨天,看守的人还发现她的手腕被咬破了,血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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