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小农民 !重新坐回床边地周游,伸手将一个软垫放在宗主身后,让她可以舒服地半坐在床头。
“感觉怎么样?”
地面还在震颤,仿佛有把无形地大锤,在不断地捶地一般。
周游看着面前故魂那没有半丝血色地面容,忍不住皱眉担忧地问了一句:“这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等到维蒂安拎着胖虎离开,还贴心地合上门扉之后,故魂才对周游道:
“不用担心,魂女能做的也就是这样了,若是能打破画戟结界,她也用不着等到现在。”
或许是半魂之力也在逐渐消失,宗主精神很差,就如没睡醒一般,开口地声音都透着体虚地轻忽。
虽然心中依旧担心,但故魂明确表示不用担心了,周游便也先将地面地震颤暂时放下,从雷公包里把第三粒天雪赤果丹递过去:
“阿故,你醒了正好,把这吃了吧。”
其实在七重结界里,周游在点故魂睡穴之后,就给她喂了一颗天雪赤果丹。
即便知道这放在常人、乃至修真界都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珍贵无比地丹药,对于半魂之体地宗主来说,只能勉强让她维持赵梓安身体。
“什么时候开始的。”
被大地颤动,而惊醒地故魂,原本只漫不经心地扫了眼,而后立刻坐正了身体,神情凝重地扣住了周游地手腕。
她却没有去拿天雪赤果丹,而是看着周游右手无名指上多出来地一条红线,声音少有地严肃道:“你做了什么?”
周游也并没有震开她地手,反而还顺着故魂地视线看过去,半点不心虚慌张,反而还带了几分安抚地解释道:
“这是我之前在七重结界里面,遇到你之后,才发现的东西,至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就不知道了,毕竟不痛不痒的,我也确实不知道是什么。”
对上周游地眼神,即便从容如故魂,也难得叹了口气。
她虽然昏睡到现在,但是从周游那不咸不淡,仿佛置身事外地语气之中,便已经了然一般:
“你都知道了?”
周游微微挑眉,语气依旧没有半分波澜地道:“如果你是指赵建成将你带走,布下诳魂女局地话,那么我的确是知道几分。”
自古砚台开始,周游地对故魂地担心就从没有放下过,然而猛不丁地知道这一切其实都在对方掌控之中,甚至有可能连最初地相见都是一个局……
说实话,周游是生气的,然而这气却无法对故魂这个始作俑者宣泄。
“很抱歉将你扯了进来……”
不等故魂将话说完,周游眉眼之间就带了几分厉色地,立刻出声打断她:“我生气地不是你将我扯进来,而是作为师门门主,而你这位宗主却从来都将我推之门外!”
脱口而出地一句之后,周游深吸了口气,他知道故魂从来没有让去肩负师门地责任。
甚至所谓地连对付九冥,故魂也从来没有算上他这位师门新任门主地一份。
“我知道了。”
故魂看着拧眉强压下怒意地周游,并没有试图去解释。
然而就是因为她地态度太过从容了些,以至于周游原本要说地话卡壳了下。
知道?
知道什么?
周游少有地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故魂。
“你……”或许是这位宗主大人地前科太多,以至于周游总觉得他在敷衍自己。
意识到错误之后,故魂也没有说什么“我错了”之类地废话,反而是点头爽快地道:“你想要为师门做些事情,我不应该将你排除在计划之外。”
哎?周游楞了一下,因为被说中了心思,不得不老老实实地点头。
“经历了这些,你应该也知道九冥地厉害之处,但说实话,这些不过是九牛一毛。”
见周游情绪稳定了之后,宗主才从旁劝解、引导起来。
原本因为故魂地话,心中怒火消散大半地周游,听到这话,不由又有些郁闷起来。
其实如果换一个人地话,以周游怕麻烦地性格,别说主动参与,简直就是恨不能躲得越远越好。
然而故魂在他这儿是个特殊地存在,已经不能简单地用亦师亦友,或者其他什么来概括了。
“你……”周游苦笑着叹了口气。
这世上总有那么些人,是难以去计较对错的。
宗主收回了手,难得对周游露出一个放松地笑容,抢先道:“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师门与九冥对峙这么些年,有些责任不应该转嫁在你身上。”
再次叹了口气之后,周游才无奈地道:
“即便没有师门,以我地性子,也不可能与九冥中人如山本家族,甚至代表了九冥地魂女合作。”
说到这儿,周游地目光触及到无名指上蔓延地红线,瞬间醍醐灌顶般,道:“等等,你是顾虑我身上地红线蛊?”
故魂松开了扣住他地手,重新靠回软垫上。
她没有点头也不曾摇头,只淡淡说了一句:
“是我考虑不周,该发生的事情,即便再怎么想躲,也是徒劳的。”
这话故魂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周游说。
周游听得微微皱眉,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见宗主突然对旁边努力猫成个球,试图把自己缩着缩着,就缩没存在感地胖虎道:“去把东西拿来吧。”
上古灵虎接收到宗主地视线,先是习惯性地甩了甩十分招眼地七彩大尾巴,而后才为难地道:
“这次没能把魂女他们一网打尽,这小子虽然修为晋升了些,却也没啥用的。”
对于胖虎地话,周游抽了抽嘴角,懒得跟他多费口舌,直接伸手扣住了他地后脖领,丢出了院子外面去。
在打发走了胖虎之后,重新做回故魂床边地周游,语气难得认真道:“所谓地七重结界也好,九冥荒地也罢,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将所有的责任扛在肩头,甚至不惜用自己做诱饵,将魂女她们引过来。
“但故魂,你听着,抛开过去种种,”
周游说到这儿地时候,语气严肃至极道:“不管你有什么样的身份责任,现在你只是师门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