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之血色军刀 !“停车!”我大吼一声,开车的前锋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出于对我的信任猛然一脚刹车将车子停在路边,后面的车队也随之停下,好在司机反应够快,不然非得追尾不可。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前锋扭头皱眉问道。
“这是个阴谋,那些货一定有问题。”我凝声道。
“什么问题?”见我神色如此紧张,左轮他们也是一脸凝重。
“来不及解释了,立刻下车,远离车队,转移到安全距离!”说着话我强忍着腿上的剧痛慢慢站起,边上的海蒂连忙上前拿起我的手臂搭在她肩膀上支撑着我身体的重量。
兄弟们没有再多问什么,恶狼一把拉开车门跳了下去,前锋也跳下车立刻指挥其他车上的叛军下车,但并没有说发生了什么,为了稳定军心只是说车坏了,让大家下车休息一会。
左轮把魔鬼扶下车,恶狼和海蒂两人搀着我,几个人直接走下公路,一直走到距离车队五十米外的一处低洼的位置才停下来。
“现在可以说说怎么回事了吗?”恶狼坐在旁边拿出水壶灌了一口。
我沉吟了片刻,道:“我刚进入利比亚战场还没有和你们会合的时候,在祖瓦拉附近的一个露天酒馆碰到一群劫持外国人质的佣兵,因为那些人质里有海蒂的朋友和两名中国人,所以我格外注意,当时酒馆里只有老板和老板娘两个人,他们和那些佣兵很熟,就像认识多年的老朋友,我记得很清楚,和叛军交易军火的美国佬中的那个女人就是那位老板娘,很显然她并不是美国军方的人,她是个冒牌货,这么看来那些美国佬应该都是假的,而真正负责运送物资的美军可能在半路就被那帮家伙干掉了。”我把自己的分析告诉了大家。
“你的意思是,那些美国佬是捍卫者的人伪装的?”左轮反应很快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不知道,捍卫者始终没有出现,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一定来了!”我紧了紧拳头,严重迸发出森冷的光芒。
“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些货一定有问题,他们绝对在里面动了手脚。”货物经了敌人的手怎么可能还能完好无损。
“换做是我,就在里面装几个定时炸弹,只要装在炮弹和手雷的箱子里,一旦爆炸就可以轻易毁掉所有物资。”恶狼耸耸肩。
话音未落,轰隆一声巨响,我明显感到地面剧烈颤动,两只耳朵阵阵轰鸣,大家连忙趴在地上扭头向公路看去,正中间装有迫击炮弹的卡车发生猛烈爆炸,火光冲天而起,爆炸产生的气浪席卷八方扬起漫天烟尘,站在卡车边上的十几个叛军就像树叶一样被瞬间卷上天,落下的时候摔成一堆肉泥,眼看是活不成了,距离最近的几个人直接被冲击波撕成碎片只剩残肢断臂被远远甩到路边,就连我们这里相隔这么远也感受到一阵气浪扑面而来,要不是我们趴在低洼处,早就被掀翻了。
然而这只是刚刚开始,炸弹引爆了车里的炮弹和手雷,接二连三的爆炸轰然而至,一团团火光伴随震耳欲聋的巨响,我眼前变成一片火海,就像有十几架轰炸机从空中飞过把所有炸弹都扔在了同一个位置,那不断传来的轰鸣即便是个山头也要被炸平了。
爆炸持续了近一分钟的时间,当现场平息以后,我们从沙堆里爬出来,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左轮看了眼恶狼抹了把粘在嘴上的泥土道:“你的嘴用电焊开过光吧,真他吗的乌鸦嘴。”
恶狼摘下头盔拍拍上面的沙土,扭头对我说道:“你小子想起来的真是时候,在晚一点我们都要去见上帝。”
“运气而已!”我撑着海蒂的肩膀从地上站起身,看了一眼化作一边焦土的公路,幸存的叛军士兵已经不到三十人,其中还有不少伤员,他们相互搀扶着远远的坐在路边,没人愿意靠近那片爆炸区域,天知道还有没有没爆炸的炸弹。
“你的运气总是那么好!”魔鬼心有余悸的苦笑道,我们这是一步步从鬼门关走了出来啊。
“还活着的,运气都不错!”我耸了耸肩膀。腿上的伤口一阵阵抽痛,我勉强支撑着身体看了眼四周,忽然眉头一皱,急道:“前锋呢,谁看见前锋了。”
“下车的时候我看到他在指挥叛军,那家伙不会……没出来吧!”恶狼说到最后不敢往下说了。
“前锋,你在哪里,回答我!”我对着无线电大吼。
没有回应,无线电里一片寂静,我抬头看了看左轮,他的目光渐渐凝重起来,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
“我去找!”恶狼咬了咬牙提着枪就往外走。
“我也去!”左轮拽过步枪跟在恶狼身后,我和魔鬼对视一眼都没有阻止他们,虽然那片区域随时可能爆炸,但如果我的腿还可以奔跑,我也一定会去的。
两人提着枪刚刚走出洼地,噗!一颗子弹不知从什么地方飞过来,打在他们脚下的沙土中激起一股尘土,两人反应何等之快,身体猛然窜出,几个翻滚便退了回来,但奇怪的没有第二颗子弹打来。
“什么情况?”我拉着恶狼的腰带把他拽到身旁。
“有狙击手!”恶狼翻个身赶紧掏出望远镜趴在沙堆里一动不动的向外观察。
“不,如果是狙击手我们已经挂了!”左轮躺在地上抱着枪同样不敢动。
我还是同意左轮的说法,我们的敌人是捍卫者,他们的狙击手不可能打偏那么多,这一枪显然是在提醒我们不要出去,难道是前锋?想到这里我又一次打开无线电,尝试着呼叫前锋,可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刚才那一枪没有听到枪声,说明安装了消音器,叛军和利比亚北方自由军都不具备这种装备,这么想来,前锋应该还活着。
他一定发现了危险才会用子弹提醒我们,想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一直抱着我手臂的海蒂,伸手把我的狙击步枪拿了过来,卸下弹匣查看了一下里面的弹药,然后从口袋里摸索出三颗子弹一颗一颗的压进弹匣,拉枪上膛,听着清脆的声音,幽幽道:“终于来了!”
“你要干什么?你已经不能在战斗了。”海蒂看着我的动作疑惑的问,语气中带着一点责备和嗔怪。
我微微一笑,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你也没有认出那个女人就是酒馆的老板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