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之血色军刀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的判断是错的?”我不禁陷入疑惑,哈米斯是这支部队的最高指挥官,又是卡扎菲的儿子,这些士兵都是卡扎菲的拥护者,就算到了生死关头,也不可能扔下哈米斯不管。
我眯了眯眼睛,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哈米斯根本不在装甲车里,那只是他防止被狙杀而设下的诱饵,他是个经验丰富的指挥官,拥有这样的头脑并不奇怪。
虽然一直没有发现上帝之手的克雷和他的部下,但他之前一直和哈米斯在一起,那是个聪明又难缠的家伙,他一定会提醒哈米斯小心来自凯撒的报复。
哈米斯自知和我们结下深仇大恨,自己也会有所提防,只是我没想到这个诱饵做的这么完美,真的骗过了我这个资深狙击手的眼睛。
“呼!”我深吸一口气,平静一下被耍之后郁闷的心情,然后开始在人群中寻找哈米斯的位置。
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帮我,潘多拉他们不可能发起第二次进攻,敌人已经有了防备,如果再来一次,可能就走不了了。
也许是担心美国佬的飞机会在回来,剩下的政府军士兵并不恋战,也没有追击潘多拉他们,而是准备撤离战场。
眼看着他们拉着轻伤员要逃,我心里越发的焦急:“吗的,那该死的混蛋到底在哪儿?”我咬牙大骂,握枪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眼下最大的可能就是剩下的两台坦克,这两台得到上帝庇佑的坦克,在北约战机和巡航导弹的轮番轰炸下保存了下来,在敌人的阵营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这么厚的铁王八不是狙击步枪可以对付的,如果那混蛋真躲在里面,我真想不出什么办法把他干掉。
美国佬也真够废物的,那么多导弹和飞机,连轰带炸竟然还剩下两台坦克,现在有这么两个大铁壳子在前面开路,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只是将它们逼停我倒是可以做到,可只要开了枪,我的位置就会暴露,哈米斯身边不乏高手,肯定能找到我的位置,那125mm滑膛炮不是开玩笑的,我的阵地顷刻间就会被炸平,可如果任凭敌人这么离去,实在是心有不甘。
就在我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忽然发现一个特别现象,敌人撤离的队伍不太对劲,这支部队是卡扎菲政府最后的精锐,都是打过仗的老兵,就算经历了连番激战,也不会像散兵游勇似的乱七八糟,可他们现在的队列根本没有阵型,拖拖拉拉,前面一群人跟着坦克走,后面还剩下上百人聚在一起,总之就是这一堆人,那一堆人。
这情况让我有点意外,之前跟哈米斯的军队交过几次手,战斗力不弱而且纪律也很严明,明显和政府军其他部队不一样,军纪严整的军队才有战斗力,这也是哈米斯旅成为政府军精锐的原因之一,但眼前的情况给我一种反常的感觉。
照实说,战败的军队没有斗志松散拖拉并不奇怪,可我就是感觉有问题,这是一个狙击手的直觉而且我很相信这种直觉。
于是,我开始注意那些聚在一起的士兵,他们穿着同样的军服,几乎每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甚至有人连枪都丢了,手里只拿着手枪,身上的衣服因为轰炸和大火,已经变的破烂不堪,还沾染了不少血迹,脸上更是黑漆漆一片,他们没有涂迷彩,看的更清楚,就像刚从灶台里爬出来,沾满了泥土和灰烬。
搜寻了一圈,我没有找到什么重要人物,怎么看这些人就是普通的士兵,没有不同的装扮,也没有高阶军衔,甚至连一个军官都没找到,我怀疑那帮家伙是不是都在轰炸中光荣了。
“刺客,得手了吗?”我不知道潘多拉他们躲在什么地方,但耳麦里传来她清晰的声音,这就说明她离我不远,因为我们的无线电出了问题,通话范围局限在五公里之内,超出范围就会有杂音。
“很遗憾,我找不到目标!”我的语气有些无奈,更多的是不甘。
“他不在装甲车里吗?”潘多拉听上去有点诧异。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我确实判断失误了,那只是吸引狙击手的假目标,里面可能只有一个司机。”我轻轻叹了口气。
潘多拉顿了一下,问道:“有什么建议吗?”
我咬牙回道:“我在努力找,如果找不到,那就继续跟着他们,总之,绝不能放过哈米斯那个杂碎。”
“我没办法给你提供帮助,需要留些弹药,撤离的时候可能用得着!”就算潘多拉不说我也明白,而且在敌人全神戒备的情况下,也没办法再次突袭,这里不是丛林,没有那么多掩护。
“我不需要帮助,你们不要暴露就好,我可不想在花力气去救你们。”我淡淡说了一句。
潘多拉没有在说话,不知道是有别的打算还是怕打扰我搜寻目标,不过,跟她说了几句话,我的心情放松了一点,不像刚才那么紧张郁闷。
敌人撤离的速度很快,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狼狈不堪的样子,我在想如果叛军能够支援过来,或者北约的战机在来一波轰炸,也许我们就可以全歼政府军这最后的精锐,可惜啊,叛军那帮废物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这都几天了,竟然还在原地没动,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浪费了,叛军指挥部那些军官就是一群白痴,怪不得之前被政府军打成那个德行,要是没有北约支持,这帮废物可能连半个月都支持不住。
手里拿着望远镜,心里虽然在抱怨,眼睛可一刻都没闲着,一直在人堆里搜寻可疑人员,可始终没什么发现,我甚至都想放弃了,可当最后一波士兵出现在视野中的时候,我的眼睛忽然一亮。
一个穿着普通军服的士兵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他头上带着迷彩帽,帽檐压得很低,我看不到他的脸,之所以被我锁定,是因为这家伙和其他人的状态不一样。
他身上的军装是干净的,没有损坏,也没有血迹,这就说明是在激战之后换的衣服,最重要的是,他是唯一一个带帽子的士兵,其他人要么带头盔,要么包着头巾,没人带着和他同款的帽子。
这就有些奇怪了,我放下望远镜,架起狙击步枪,调试瞄具锁定在那家伙身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注意他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