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之血色军刀 !炮火不断延伸,又把我逼回了湖边,在连续三轮炮击后,他们调转炮口开始轰炸左右两侧的兄弟,那片高地是唯一可以看到炮兵阵地的位置,若想阻止敌人的火炮,我就必须回到原来的地方。
趴在湖边的草丛里隐蔽了片刻,等一轮炮击结束后,我准备再次潜伏回去杀他个回马枪,就在这时,原本安静的身后突然传来激烈的枪声,我回头一看,枪声是从湖泊对岸传来的,有人发生交火。
看到那个位置我心里一震,那是兽医他们的位置,上岸的时候他们几个带着伤员爬到对岸隐蔽,那是我们的后方,本以为没有敌人,现在看来我们判断错了,连后面都被敌军占据,他们在外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彻底把我们困在孤立的绿洲里。
“队长,我们遭到袭击,我们遭到袭击!”无线电里很快传来恶狼急切的呼叫。
“自己想办法搞定,老子被打的更惨,抽不出人去支援你。”队长对着话筒大吼,里面夹杂着激烈无比的枪声。
“舞娘,九尾狐,你们两个去支援恶狼。”我扭头对二人说道。
“不行,我们走了谁来掩护你?”舞娘断然拒绝。
“听着,我没时间跟你们啰嗦,恶狼他们只有五个人,还要带着四个伤员,太需要支援了,我自己没问题,一个人行动更方便。”我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对二人说道。
“让九尾狐去,我留下帮你!”舞娘还是想跟着我。
“你们一起去,现在是非常时刻,每个战斗员都不能浪费,听着,现在情况很糟糕,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并肩作战,这听起来令人难以接受,但我们已经没了退路,唯一能做的就是享受这场战争,去吧,尽情的享受战斗,即便迎接死亡,凯撒的战士也会面带微笑。”
我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多废话,可是看着我亲手带上战场的两个女孩,总觉得该在最后时刻说点什么,是的,的确是到了最后时刻,虽然没人说出口,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样的地形,即便我们突围而出,也跑不过敌人的军车。
我没有队长那么会鼓舞士气,只能心中想什么就说什么,两人听完我的话,彼此相视一眼,然后同时笑了出来。
九尾狐一脸轻松道:“不是还没死吗?干嘛急着说遗言呢!”
舞娘也冲我做了个鬼脸道:“信不信,我们一定比你活的久!”
“呵呵。”我苦笑着摇摇头,道:“不信!”
“那就比比看,谁能活到最后!”舞娘挥了挥拳头。
“好!”我笑着点点头,冲二人竖起大拇指,然后深吸一口气,转身往狙击阵地走去,刚走两步,我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道:“别忘了,给自己留下一颗子弹!”说完大步向前跑去很快就消失在树林中。
“刺客,你还活着吗?”刚走出十几米,无线电里就传来恶狼的声音。
“老子有那么容易死吗?”我一边跑一边回道。
“嘿嘿,老子这回可能要栽了!”恶狼微微喘着气,轻笑道。
“哦,要不你先把欠我的钱还上吧!不然你死了我找谁要去!”我故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语气。
“你个王八蛋,没问题,回头老子烧给你!”恶狼的骂声中夹着一丝痛苦。
“受伤了?”我微微皱眉,隔着无线电似乎都闻到了血腥味。
“没事儿,还死不了!”恶狼在说话的同时,我听到有子弹打在他身旁的声音,可这家伙似乎连躲的意思都没有,貌似已经放弃了。
“吗的,没死就去战斗,老子没空听你说遗嘱!”我突然大吼一声,然后关掉无线电话筒,我知道恶狼一定伤的不轻,他是个一息尚存战斗不止的家伙,也许是想在最后时刻跟我这个最好的兄弟聊上几句。
刚刚我们说的话,所有兄弟都能听到,恶狼故意在公共频道讲,他想说的是所有兄弟都想说的,只是我没有让他说下去,这几年听到的告别太多了,不想在听到类似的言语。
拖着沉重的心情狂奔到被炮火轰平的狙击阵地,幸运的是那颗大树还立在那里,我系在上面的绳索还在那里吊着。
加快脚步跑到近前,抓住绳子迅速爬到大树中间,坐在树干上,我把M200背在身后,从背包里拿出枪盒将M107反器材狙击步枪组装起来,冷眼看着敌人的炮阵地,心中暗道:“这次我给你来个一锅端。”
组装完毕后,我拿起穿甲燃烧弹的弹匣狠狠砸进枪膛,然后抓过绳子在腰上缠了两圈,把身体和树干绑在一起,反器材武器的后坐力太大,我怕一枪下去把我自己从树上震下去,这离地面有十米高,掉下去非摔死不可。
还是之前的姿势,把枪口垫在手肘上,眼睛贴近瞄准镜,先在炮阵地上搜了一圈,本想先干掉之前那个放烟的佣兵,可那家伙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无奈,我只好转移目标,这次我不准备狙杀士兵,而是把目标锁定在火炮后面的木箱上,那里装的都是炮弹,虽然敌人已经轰炸了十几轮,但剩下的炮弹足够在来十轮炮击。
只要引爆这些炮弹,整个炮阵地就会在一瞬间灰飞烟灭。
我没有立刻开枪,稍等了片刻,眼看着一名敌军从木箱中取出一颗炮弹准备装填,我心中暗道:“就是现在了!”
砰!一声巨响,一股气浪从枪口喷射而出,连带着旁边的树叶树枝都被掀飞,枪托重重的撞在肩膀上,强大的力量撞得我剧烈摇晃,但很快就稳住身体,感谢我身上强悍的肌肉,轻松顶住了M107的后坐力。
可意料中的爆炸并没有传来,我从瞄准镜中看到,那木箱被一枪轰成碎片,一颗炮弹滚落而下掉在地上。
站在旁边的敌人当时就傻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习惯性的伸手去捡炮弹,而我的第二颗子弹已经上膛。
刚才这一枪完全暴露了狙击位置,但我并不在乎,周围有反应快的老兵立刻调转机枪向我的位置射击,子弹像雨点一样在我身边嗖嗖飞过,最近的一颗就打在我旁边的树干上,弹起的树皮和木屑崩在我头上,还在额头留下一道伤口。
可我就像雕塑一般坐在树杈上一动不动,任由子弹擦着衣服呼啸而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目标之上,外界的一切干扰在我眼中都不存在,进入眼中只有目标的神驰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