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之血色军刀 !说出这样的话就意味着我没有把握劝说冰儿离开特种部队,这个妹妹我太了解了,典型的一条道走到黑,认准的事没人能够改变,即便是我这个亲哥哥也不能。
但我还是要去试试,家里就剩我们两个,而我又是朝不保夕的状态,总不能一家人都死绝吧,逢年过节连个烧纸的都没有,岂不是很可怜。
第二天上午十点,冰儿在昏迷了近三十个小时后终于醒了过来,三个医生给她做了全面检查,最终得出的结论,冰儿的伤势正在逐渐趋于稳定,基本上度过了危险期。
听到这个消息我彻底松了口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口中不停的念着:“感谢上帝,感谢上帝……”要是再让我失去这个妹妹,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走出医院,上天总算没那么绝情,还给我留下一点希望。
冰儿的情况虽然逐渐好转,但二十四小时内医生不让我们探望,没办法,只能隔着窗户看看她虚弱且苍白的面孔。
整整一上午我都守在病房门口,中午的时候海蒂给我送来点吃的,冰儿醒来一次后就睡着了,一直都没醒,守在这里担心只是一方面,重要的是我害怕,克里斯准将被绑架的事提醒我,在这片土地上没有安全的地方,我不允许再有任何意外出现,所以我寸步不离的守在门口,别在腰间的枪也是上膛的。
这段时间,就算是医生也要经过我的检查,生面孔一律不得靠近,为此不少医生护士表示不满,但在我满是杀意的眼神下,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最后都躲着我走。
因为这里有中国维和部队驻扎,所以海蒂特意跑到炊事班给我弄了份中餐,简单的红烧肉和米饭,却是我近期吃的最香的一顿。
“你已经在这守了十几个小时,去休息会吧,我替你守着。”海蒂坐在我旁边,语气中泛着一丝心疼。
我摇摇头,放下手里的餐盘道:“不用了,我没问题。”
海蒂没说话,只轻轻叹了口气,她也知道劝不动我,干脆就闭嘴,直接留下来陪着我。
一阵脚步声从走廊里传来,我瞬间警觉起来,扭头一看,原来是原来是精灵和天眼。
“锋子,头儿让你过去一趟。”天眼那双眼睛还像以前一样漂亮。
“没空!”我毫不犹豫的拒绝,我现在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
“你就不问问什么事?”精灵走过来眨巴着大眼睛问。
“都一样,没有比冰儿更重要的事。”我淡漠的回答。
“是那个俘虏,那家伙嘴硬的很,联合国派来的审讯专家已经废了,狼王也拿他没办法,所以叫你过去帮帮忙,人是你抓的,你明白我的意思!”精灵没有继续说下去。
“抱歉,人已经交给你们了,能不能撬开他的嘴是你们的事,我没兴趣!”我扭头冲着二人摇摇头。
“帮帮忙吗?你知道的,一些极端的手段,我们不允许使用,只能靠你了。”天眼拱了一下我的肩膀,央求道。
“我要守着冰儿!”我起身来到门前,透过窗户看着躺在床上的妹妹。
“我们两个就是来替换你的,不放心别人,难道还不放心我们吗?”精灵搭着天眼的肩膀,仰着头问我。
我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深吸一口气,沉默了片刻,道:“那好吧,这里就交给你们了,但是要向我保证寸步不离。”
“我发誓!”两人同时举起手,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愣愣的看着两个人,略带担忧道:“我怎么觉得不太靠谱呢!”
“快去吧,头儿还等着你呢!”精灵推了我一下。
“好吧,我去看看。”无奈的点点头,我转身向医院外面走去,刚走两步又突然转过身来指着二人叮嘱道:“一步都不许离开,上厕所都不行。”
“知道啦,真啰嗦!”精灵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从医院出来直奔审讯室,说是审讯室其实就是临时搭建的小黑屋,这里条件有限,整个营区都是维和士兵自己搭建的,但也比之前去的医疗站强的多,这里起码有营房,那里还都是帐篷呢。
海蒂也跟我一起出来,她和精灵天眼都不熟,留在病房也无话可说,我也没搭理她,愿意跟着就跟着吧,反正也没什么秘密。
来到审讯室门口,狼王站在那里,见到我过来,露出一副无力的表情道:“交给你了。”
“我可以随便吗?”我瞄了一眼审讯室问道。
“人是你抓的,爱怎样就怎样,跟我没关系!”狼王耸耸肩,抱着肩膀走到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呵呵!”我轻笑一声,嘴角弯起一道残忍的弧度。
这时候闪电和金刚从屋里走出来,也是一脸失败的表情。
我走到门口,闪电拍拍我的肩膀道:“看你的了。”
我淡淡一笑,推门走了进去,闪电和金刚也好奇的跟了进来,想了解一下雇佣兵是怎么审讯俘虏的。
“你们最好出去,以下内容太刺激,可能会引起你们的不适。”我扭头提醒他们。
“没关系,我们正好想找点刺激。”闪电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OK!”我点点头,转身来到俘虏面前,双手支在桌子上,阴森森的看着他。
“是你?”那家伙一开始满不在乎,仔细看清我的脸后,才认出来我就是那个卸了他四肢的人。
“你看起来很惬意啊!手脚都复原了?”我慢悠悠的走到他身后,阴冷的笑道。
“你想干什么?”那家伙一脸硬汉的姿态,语气显得很镇定,但眼神告诉我,他内心存在恐惧,这就是致命的弱点。
“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来告诉你,我和外面那些人不是一伙的,你应该能看得出来吧,我是雇佣军。”我围着他绕了一圈,最后靠在桌角,抽出军刀当镜子照了照。
“那……那又怎么样?”听到雇佣军这三个字,他的恐惧更深了,连说话都不自觉的结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