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之血色军刀 !我不知道这对奇怪的老板和老板娘为什么帮我们,但他们确实是故意的,特别是塔莉最后这句看似无意的话,其实就是在告诉我马克一伙的落脚点。
我看着那帮佣兵越来越远,背后卷起滚滚烟尘,忽然发现有个大问题摆在面前,两百多公里的荒漠,我又没有车,难道要徒步穿越沙漠吗,这太荒唐了,就算我受得了海蒂也受不了啊。
“上帝啊!”我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脑门,发出一声无力的叹息。
转过身准备和海蒂商量一下,忽然一阵引擎发动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扭头一看,老板鼓捣了半天的破旧越野车,竟然神奇的发动了,而且听声音状态很好。
“呵呵!真是雪中送炭啊!”我暗自笑笑,走到老板身旁。
“为什么要帮我们?”我没直接说车子,因为我觉得这车就是为我们准备的。
老板沉默了一下,然后摘掉满是油污的手套仍在一旁,从怀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本想扔给我,可手伸到一半停了下来,犹豫片刻,还是放进了自己嘴里。
靠在车上,老板吐了口烟,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害你们?”
“直觉!”我苦笑着自己拿出根烟点上。
“那种东西你也信?”老板一脸不屑的神情。
“信,它救过我无数次!”我靠在车门上淡淡道,就是因为这种在战场上培养出来的恐怖直觉,对危险的感知远远高于常人,我们才能一次次死里逃生。
“可我认为你的直觉并不值得信任。”老板看了我一眼说。
“对这个问题,我从没怀疑过!”我觉得老板有点莫名其妙,说的话更让人琢磨不透,好像别有深意,又好像平淡无奇。
“是吗?说不定有一天你会赞同我的说法。”老板淡然而笑。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一定是在我死的时候。”像我们这种人,失去了对危险的感知,也就意味着死亡的临近。
听到这句话,老板抬头和我对视了片刻,我感觉他的眼神里有很多故事,那种沧桑只有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的人才会明白。
他看我的目光没有敌意,但我内心深处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好像在某个时间,某个地方,跟这家伙有些牵扯似的,但我发誓,在我的军旅生涯中从没见过这个人。
沉默了片刻,老板忽然叹了口气,一副索然无味的样子道:“我没有帮过任何人,只是对某些人的行为看不惯而已,我劝你不要自不量力,就凭你一个人的力量,只会白白送死。”
“我早就是个死人了,这幅皮囊仍在哪里都无所谓。”我自嘲的笑笑,对一个心死之人来说,生存和死亡没什么区别。
“既然你非要去送死,那就请便吧!”老板淡淡的说完这句就走了,跟我擦肩而过的时候,随手把车钥匙扔了过来。
“谢啦!”我拿着钥匙微笑道,老板头也没回的挥挥手,道:“记着,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也不用再回来了。”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我看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拿着车钥匙,拉开车门坐在驾驶位,车虽然破了点,但以发动机的状态,跑了几百公里不是问题。
发动引擎,轰了两下油门,听声音感觉很靠谱,老板的修车技术不错,这样的破玩意都能起死回生。
从车上下来,我冲着正跟塔莉说话的海蒂挥挥手,她拎着我俩的背包一溜小跑冲了过来,到了近前看到这辆破车的样子立马犹豫起来。
“你确定要开这车上路?”海蒂不情愿的看着我。
“你可以选择走路,我不反对!”我拿过自己的背包,绕到后面打开后备箱,里面放了汽油,食物,还有一大桶水,见到这些,我真有点怀疑老板的身份了,好像一切都早有预谋。
“算了吧,我腿都快走断了。”海蒂抱怨了一句直接跳上了车。
放下后备箱,我抬头一看,老板和塔莉都回屋了,四周空无一人,给我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站在车门旁深吸一口气,用力的甩甩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放下,现在最重要的是追上那帮混蛋。
坐在驾驶位,挂挡,加油,车子缓缓离开酒馆,顺着马克一伙离开的方向驶进茫茫荒漠。
后视镜里,小酒馆渐渐消失在视野,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种想回去的冲动,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我,莫名其妙的感觉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
当小酒馆彻底消失的时候,我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发出一阵咆哮,疯狂的加速,向祖瓦拉的方向冲去。
那帮雇佣兵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但我并不着急,就算追上我也没机会出手,而且他们一旦发现有人跟踪,立刻就会开火,那时情况更糟,我只要在天黑前赶到祖瓦拉就行,那是靠近边境的小镇,那帮家伙肯定会在那里休息。
这辆车子的马力很足,在荒漠中行驶毫不费力,而且车里还装了导航系统,这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起码不用担心在沙漠里迷路。
海蒂一开始还挺精神,走了一个多小时后,就靠在椅背上睡着了,我扭头看了一眼,这女人竟然还在流口水,实在让人无语。
整整走了四个小时,终于从荒漠里冲了出来,上了一条颠簸的土路,根据地图上的指示,我们距离祖瓦拉还有不到十公里,我缓缓放慢车速,目光注意着周围。
已经接近目标地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碰到那帮佣兵,我需要隐秘行动,暂时不能暴露自己。
车子摇摇晃晃的往前走,由于太过颠簸,睡了一下午的海蒂终于醒了,抹了把嘴角的口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四下看了看,茫然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啊?”
“这是纽约啊,你快到家了!”我开了个玩笑。
“哦!”海蒂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习惯性的应了一声,几秒种后,忽然反应过来,叫道:“你说什么?纽约?我们不是要去祖瓦拉吗?”
“原来你还记得啊,睡得跟死猪一样!”我翻了翻白眼骂道。
“嘿嘿,对不起啊,我真的太累了!”海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