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之血色军刀 !真是衰到家了,我竟然在战斗的时候生病,最让我担心的是发烧之后,身体机能会下降,而且会严重缺水,山上本来就没有水源,我的水壶和水袋本来可以维持两天,现在可能连一天都撑不过去,而且我已经明显感觉到头重脚轻,看东西直重影,四肢越发的无力,状态糟糕透了。
“上帝啊,我是忘了做礼拜吗?要整死我来颗子弹就好了,这风吹雨打加生病是要干嘛?折磨人也得有个限度吧!”我心里不断的咒骂,事实证明抱怨是没有用的,出了风越来越大之外,没有一点痛快的感觉。
苍穹之上乌云翻滚,远处的天边电闪雷鸣,黑云压城,浓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在天灾面前人类太过渺小。
随着时间的推移,姗姗来迟的暴风雨终于到了,狂风呼啸像沉睡千年的巨兽发出的狂吼,闪电仿佛要把天空撕裂,乌云太厚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紧接着暴雨降临,狂风卷起雨点倾盆而下,视野之内尽是一片雨幕仿佛冒烟了一般,耳边除了惊雷便是哇哇的雨声,听的人心惊肉跳。
不知道这是今年的几号台风,说巧不巧的就他吗在这里登陆了,狂风有多大我不知道,反正趴在山顶的我差点被卷到天上,如果栓根绳我能当风筝飞起来,目测大风的强度至少十一级。
山顶是呆不了了,在这么下去我就算不病死也得被风吹到山下摔死,我不敢站起来,稍微抬起头都感觉要飞,就趴在泥堆里一点点往下爬,雨水汇聚成河顺着山坡哇哇的往下流,我都没怎么用力就被大水冲下去了。
我已经想好了躲藏的地方,刚刚那个树洞就是上天赐我的避难所,算是天无绝人之路,狂风暴雨不能把我怎么样,只求不要一个雷劈死我,今天已经够倒霉了,想必这霉运也差不多该过去了,可能是之前在战场上运气一直太好,这次攒到一起还了。
完成任务的前提是保住小命,我可不能稀里糊涂的挂了,老子的女人那么漂亮,要是死了得多亏,这种关键时刻我想到了希娅,不得不承认爱情的伟大,它让人执着,让人勇敢,让人无所畏惧。
想到希娅,我忽然腾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奋力的支撑起身体,向那所谓的避难所一阵猛爬,当我的手抓到树洞边缘时,忍不住长处一口气,眼前一阵模糊,我跪在地上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艰难的爬进树洞,抱着双腿蜷缩在里面。
外面狂风怒吼暴雨倾盆,汇聚而成的洪水就在树洞前面滚滚而下,幸好没有超过树洞的高度,不然我就要坐在水里避难。
我靠在树干上,整个身体缩成一团不停的颤抖,经过这么折腾发烧貌似又严重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这样缩在树洞里睡着了,准确的说是烧晕了。
我不断的提醒自己不要睡,这样的状态睡过去很有可能醒不过来,可终究还是没弄抗住,一方面前天在船上就一夜没睡,昨天晚上又一夜没睡,早就困得不行,另一方面发烧拖垮了身体,又没有敌人的飞机大炮时刻提醒,实在扛不住了。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当我醒来的时候外面漆黑一片,大风还在继续,不过雨好像没那么大了,我揉了揉发胀的脑袋,烧还没有退,只是没有继续加重,我能醒过来就证明了这一点,我对自己的身体素质还是很有信心的。
全身无力的感觉对一个战士来讲是很可怕的,我艰难的从背包里拿出剩下的口粮,幸亏背包保住了,那时候差点让雨水冲走,要是没有食物,非死在山上不可。
嚼着牛肉干,忍受着灌进树洞的风雨,我不禁露出一抹苦笑,战士不就是要忍受痛苦吗?反战俘训练的时候比这狠多了,上大刑都不怕,这点苦算什么,我只能用这种话来安慰自己。
其实我最不甘心的还是任务,时间只剩一天,当着那么多特种兵的面牛皮吹的震天响,要是干不掉维克布鲁斯,还有什么脸回军营,就算大家不说什么,我自己都无地自容,关键是脸上挂不住啊。
自己在这唉声叹气,不知不觉外面的雨停了,只剩淅淅沥沥的雨点,狂风也减弱了许多,看样子等到天亮台风就过去了,但愿最后一天能有点收获。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肆虐的台风终于停止了,只是乌云未散依旧看不到太阳,我从树洞里钻出来,拄着狙击枪慢慢爬回山顶,能不能完成任务就看今天了。
别墅修建在高处,没有受到洪水的影响,我趴在一块岩石上,支起两脚架,贴近瞄准镜观察别墅里的情况,这种时候也不需要狙击阵地了,有个地方能让我开枪就行。
巨大的院落里来来往往有几十人在收拾狂风肆虐后的烂摊子,我的枪口在各个窗户上一一扫过,只有顶层的一个房间挂着窗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肯定是维克布鲁斯的卧室。
前天晚上我见到那个房间亮灯说明有人住,而窗帘始终没有拉开过,这就说明里面的人不敢露面,除了吓破胆的维克布鲁斯,没人会这么小心。
我像个化石一样趴在石头上,安静的等待机会,中午时分,三辆越野车顺着公路开了上来,自从我到这儿之后,还是第一次有外人进来,这个时候来的人肯定不一般,我感觉机会要来了。
我拿着测距仪仔细盯着三辆车,他们到了门口立马被里面的武装人员拦了下来,车子停下从里面跳出一个穿着丛林迷彩的军人,身材魁梧,气势凌人,一身世界顶级装备。
距离太远我看不清他们身上的臂章,但他们的身份我已经猜到,阿尔忒弥斯告诉我维克布鲁斯请了雇佣兵做保镖,想必这就是他联系的佣兵团。
看这架势还不是普通的雇佣军,一般的佣兵可没有这么好的装备,看那个人的举止形态,隐约间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但是看不清长相也不敢确定,说不定就是我认识的人。
那家伙下车之后和门口的武装人员交涉了几句,便有人飞快的跑回别墅,看样子是去向维克布鲁斯请示了,没有他点头,任何生人都别想走进别墅,这一点从那些武装人员虎视眈眈的样子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