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之血色军刀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之前和叛军打过那么多仗,偷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的警戒人员虽然警惕性不高,但从来没遇到呼呼大睡的,这些可是恩巴达手下的精锐,怎么可能在警戒的时候睡觉。
可眼前这些穿着军装拿着武器的士兵都活生生的存在,不是商场里摆的模特,可他们的战斗力哪去了,杀这些人就像砍瓜切菜一样,毫无抵抗力。
而且恩巴达和卡特-希里确确实实出现在这里,我们这么多人不可能全都看错,这他吗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脑子里一片浆糊,理不清头绪,但我知道战斗不会这么容易,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冲进去尽快解决残敌。”队长大叫道,他早就看出情况不对,所以不能在拖下去,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战斗。
已经运动到门口的左轮拿出一颗闪光弹扔了进去,我们立刻扭头闭上眼睛,随着砰一声闷响,强烈的白光一闪而逝,左轮和驳壳飞身冲进房子,紧跟着后面的我和忍者,以及队长和女神纷纷冲进大门,只有灰熊留在外面拎着加特林掩护。
走廊里还有十几个人,捂着脸靠在墙上瑟瑟发抖,我抬手就是一轮扫射将这些人打成筛子,换上弹匣,我回头看了眼女神,指了指旁边的房间。
女神点点头,抬腿一脚将房门踹开,我顺势滚入房间,抬手就是两枪,一个蹲在墙角手里端着ak不停颤抖的家伙,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就被我爆了头。
“满分!”女神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冲我笑道。
“这些人绝对有问题。”我走到尸体旁边,拿起那把ak,武器的确是叛军的武器,可这家伙连保险都没打开,这是士兵会犯的错误吗。
“先别管那么多,继续搜索!”女神冲我甩甩头。
楼房不大,上下三层,我们六人分头行动很快就在门口碰头,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几乎把整栋楼翻了个遍,连恩巴达和黑旗的影子都没看到。
这时,狂狮和前锋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个想从后面跳楼逃走的士兵。
“队长,这家伙好像有话要说!”狂狮把那人随手扔到队长旁边。
此时此刻,队长脸色阴沉的可怕,眼前这地狱般的场景似乎预示着我们毫不费力的取得了一场胜利,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一种再次上当的感觉从心里泛起,而且越发的强烈。
“告诉我,恩巴达在哪里?”队长抓着那家伙的头发,咬牙问道。
“走……走了,他说过了今晚会给我们每人一万美金,然后就从后门走了。”那家伙颤抖着回答。
现在终于明白,这些人之前为什么要欢呼,看来是恩巴达答应给他们钱,所以才那么高兴。
“你们是什么人?”队长继续问。
“我们都是附近的渔民,三天前有一群拿着枪的士兵来到村子,留下很多钱,让我们来这里运货,可是到了以后却让我们换上军装,还发了枪,而且保证只要在这里住三天,就能得到一万美金的报酬,我们这才留下,想不到……想不到……都死了。”说到这里那家伙抱着脑袋嚎啕大哭。
“他吗的!”我愤怒的抡起拳头,砰的一下砸在身后的墙壁上,震的上方混凝土墙皮脱落大块,上面留下一个清晰的拳印,渔民被我吓得打了个冷颤,不自觉往后缩了缩。
我剧烈的喘着粗气,目光扫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那些被子弹打烂的,毫无反抗之力的,无辜的平民,看着他们绝望的眼神,痛苦的神情,我觉得自己就像个恶魔,十恶不赦的凶徒,根本不是人。
深深的罪恶感包围着我,那种感觉就像一具腐烂的尸体,全身都烂透了,从内向外泛起阵阵令人恶心的恶臭,让我如此厌恶现在的自己,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掏出来用消毒水洗一遍。
“我他吗竟然亲手打死了上百的平民,呵呵,呵呵!”我自嘲的笑了笑,失魂落魄的向外走去,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被一具只剩半边身子的尸体绊倒。
“他怎么了?什么时候开始同情心泛滥了?”左轮耸耸肩一脸奇怪的看着我的背影。
“杀了这么多无辜者,他觉得自己犯罪了。”驳壳淡漠的看着脚下堆成山的尸体,虽然一脸平静,但他能理解我的心情。
“我们本来就罪恶滔天,还用在乎这个吗?”左轮双手一摊,表情显得很无奈,既然走上这条路,就该抛弃那些可笑的悲天悯人,同情,善良,无辜,这些字眼早已不属于我们。
“那是你,老子可是合法的美国公民,每个月都做礼拜的上帝使者,老子还救过流浪狗呢,你相信吗?”狂狮哼了一声抱着肩膀道。
“是啊,可最后你却把那条狗做成了烤肉!”前锋笑道。
“那是因为它伤的太重,需要结束痛苦。”狂狮耸肩道。
“吗的,你可真恶心!”女神冲着狂狮吐了口口水,转身追了出来。
“刺客没问题吧?”左轮看着我的背影,颇为担心的问道。
“当然,他是个优秀的军人,只是需要点时间。”前锋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其实他只是相信我,一个杀人无数的战士绝不可能屈服于杀戮。
我坐在外面的一堆木箱上,看着眼前的死人堆发呆,做了这么久的佣兵,大小战斗上百场,也曾杀过平民,但从没有经历过今天这样对无辜者的大屠杀,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我觉得自己又可笑又可悲,一步步走进这个暗无天日的世界,一步步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到了现在我竟然还会心存不忍,还会为了杀戮而自责,简直就是当了表子还想立牌坊。
“那不是你的错,没有必要自责!”女神走过来坐在我身旁,伸手搂过我的头,按在她胸口安慰道。
“他们都是无辜的!”我喃喃的说着。
“不,战争没有无辜者,他们拿着枪,不是吗?”女神在我耳边轻声说。
“可他们只是普通的渔民。”我搂紧她的腰,试图寻找一点温暖。
“没有人愿意看到这种事发生,很遗憾也很难过,但是无可挽回,难道要我们自杀谢罪吗?”女神紧紧搂着我的头,用她的体温挽救我僵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