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通灵萌妻 !灵殇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看完了所有有关于灵诡的古卷。
心底的震撼和悲伤,似能掀起惊涛骇浪。
一个出生就是神界公主,本该受到无尽宠爱,万千仰慕的人,却被奇怪的封为不被三界接受的黑暗类上神,无天老祖为师,被寄予了无限的厚望,他这位素未谋面的姐姐,三界罕有的天才,是下一任统领黑暗众神的第一候选人。
她令人闻风丧胆,令人忌惮畏惧,她没有感受过任何来自亲情的爱,因为所有神都怕她,厌她,唾弃她,只因为,她是诡计之神。
他的姐姐,数千年前还在世时,恐怕比他更孤独,更寂寥……
而他的姐姐,死的也很惨。
所有古卷上,对灵诡之死的记载少之又少。
可灵殇大约知晓,自己姐姐死于三界大战,那场大战,活下来的没几个,所有参与大战的鬼神人,几乎被人皇帝司屠杀殆尽。
古卷上只记录了这些,并不详尽。
作为神帝的女儿,作为神界的公主,他的姐姐,本该有一场盛达隆重的神界葬礼。
可她死之后,竟然没有人为她办葬礼!
三界所有人,包括自己的父亲,都埋藏了有关于他姐姐所有的记忆,连一个衣冠冢,都未给她立过。
为什么?
难道就因为她不被人接受?
灵殇心里很愤怒。
他越发的觉得神界的人虚伪、恶心,表里不一,就跟他从小到大看到的一模一样!
伫立在原地许久,灵殇都未等到一个回答。
姐姐,为什么你不认我?
你知道你有一个弟弟吗?同父同母的弟弟。
灵殇表面上,一直都是个寒如冰雪,清寒冷冽,冷情冷心的人。
因为自小,在神界,他学会了自保,学会了藏起自己所有的情绪。
在得知自己有一个亲姐姐之后,他欣喜若狂,他感觉到自己似乎不会再孤单了,可以有依靠,有寄托,有一个很强,可以保护自己,自己也可以护着她的亲姐姐。
他的姐姐虽死,可她是神,她回来了。
此时此刻,就在他面前。
灵殇凝望着纪由乃那张绝美妖娆至极的小脸。
这脸,与灵诡画像上所描绘的,一模一样。
突然间,灵殇好像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母妃,会离开神界,宁愿数千年呆在虚无界,也不愿意回来了。
因为母妃离开神界的日子,刚好就是自己姐姐魂飞魄散之后……
丧女之痛,母妃对神界,对帝父,心寒了吧?
他好像也明白,为什么帝父会如此宠爱他,宠爱的小心翼翼,呵护备至,却始终不愿为他封神。
因为他想起,数千年前,在虚无界,帝父带着他去找母妃时,母妃冰冷的赶走了他们,并讽刺道:
“我和你的孩子不值钱,这一个,你也可以弄死,无所谓了。”
灵殇此刻想起这句母妃留下,极为伤人的话。
暗自心惊。
难道……
害死姐姐的,还有帝父一份吗?
灵殇思绪万千时……
纪由乃也一样若有所思。
只是,她心里对灵殇存在的,只有满满的怀疑。
这么急着认姐姐?
这厮怕不会是想用这种打感情牌的办法,逼她承认自己是灵诡,然后证实宫司屿就是帝司吧?
心里阴谋论满满,纪由乃顿时黑脸,看灵殇的眼神更冷毒了。
“我不是你姐姐,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冥界阴阳官,有血有肉,有父母生父母养,和你嘴里的灵诡,没一点关系!”
“……”
闻言,灵殇精致绝美的面容忧郁黯然,看起来有种缥缈虚无的失望感。
“你是堂堂三界总局副局长,神界十皇子,我是冥界阴阳官,统领冥界阴阳司的小透明,我们之间,八竿子打不着一撇,毫无瓜葛,你明白?”
纪由乃觉得自己这么说,够绝情了,也能打消他心里把她当做姐姐的念头,应该不会再一口咬定她就是他姐姐了吧?
昏暗的古老藏书密室中,鸦雀无声。
灵殇的墨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如同极品的绸缎,如画绝色的叶眉之下,一双比纪由乃上翘杏眸微微狭长,勾魂摄魄的深紫色瑰丽眼眸,此刻暗淡无光,视线下移,盯着纪由乃手腕那魂镯,不言不语,也没有表情。
可乍一眼看上去,却莫名有一种让人心生不忍,可怜巴巴的感觉,顿时让纪由乃心里有一种罪恶感。
她会不会太凶了?
谁知,这灵殇,似是听不懂她话一样,自顾自,答非所问道:“你知道三界总局副局长这个位置,是怎么来的吗?”
也不嫌地上脏,身披三界总局白色金边制服的他,席地,坐在了不计其数的竹简和古书堆中,耷拉着肩膀,满是疲倦和心累,卸下了一身的伪装。
“怎么来的?走后门来的?”
纪由乃就像个恶毒的坏姐姐,翻了个白眼,十分不屑配合问。
她是觉得自己此刻挺坏的,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就是怕这个灵殇在和她玩心眼,想用感情牌,逼她原形毕露。
她这么一说,纪由乃甚至能感觉到,灵殇有一丝丝的委屈,就好像他的努力和付出,是一文不值的。
像只委屈巴巴的小奶狗,缩在地上,呜咽着。
“入三界各分局,需要地境以上的灵力,还必须所属界域的知识、文字、历史……入三界总局,更是难比登天,必须熟悉掌握三界自创世以来所有族群、种类的语言文字,这只是文,我在神界,花了五百年,夜以继日,熟背了神界藏书殿内有关三界,各个种群的所有文籍,魔族的语言、鬼族的文字、凡人的千年历史,各类古文……我并非天资聪颖那一类人,小时候老君教我背神界铁律,五十载,我也没背明白……后来才知道,原来背书,可以用灵力术法,强行印刻入记忆中……”
这是蠢吧?纪由乃心底犯嘀咕。
“五百年学文,两百年练武,然后……我跑去了人界分局,从最基层的打杂小厮做起,又去神界分局,从最基层的文员做起,再去冥界分局,做抓鬼探员……就这么一步一步,像一只蜗牛一样,坐到了今天的位置,不过,最后我输给了封锦玄,只做了个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