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之罪恶之书 !这世上的人大致上可以分成两种,一种是男人,一种是女人……这是废话。不过这茫茫人海兴许还可以有另外一种分法,一种是活得平平淡淡泯然众人的人,而另一种,却大抵能被称之为“有故事的人”。
提娅是一个女人,并且就是一个很有故事的女人。她的故事,知道的人素来便不太多,甚至就连西弗勒斯这个哥哥,其实至今都没有很详细地了解过她的过往。
提娅自己不愿意提,以斯内普教授的性格自然也不会主动去盘问,于是这对失散已久的兄妹也就那么稀里糊涂地相处了下来。
是的,一直到今天,当西弗勒斯开启了这封自法国而来的信件。在信中,提娅也是第一次对自己这位兄长表露心声,将学生时代的自己通过一行行的文字款款阐述而来……
……
自己是如何通过约翰·斯图尔特的引导入学伊法魔尼的,提娅在信的开头就简单叙述了一遍。
她没有将幼时自己在美国那所教会孤儿院的生活一并写入其中。因为很显然,那些日子,她自己也一点儿都不想去回忆了。
事实上,由于在伊法魔尼学习的时光也未必就有多么地美好,所以提娅在过来欧洲、乃至与亲哥哥相认以后,也几乎没怎么说起过从前。要不是这次事出有因,或许她一辈子都不会想去提及。
没错,在伊法魔尼的那些年,提娅过得也并不安稳。
也许就是因为深具渊源的缘故,伊法魔尼和霍格沃兹一样,入学也是会分院的,而且同样分为四大学院。伊法魔尼的四名创始人各自选择了一种神奇动物作为代表,将学校分成了“长角水蛇”、“豹猫”、“雷鸟”和“普克奇”学院。
当小巫师们通过引导入学伊法魔尼时,大家都会逐一经过城堡门厅,而坐落于门厅四角的四座魔法雕像便会随之显露异象——长角水蛇额上的水晶闪耀夺目光芒,是它看到了学者之智;豹猫扬起利爪嘶吼咆哮,是它看到了勇者之体;雷鸟双翼挥舞电光迸现,是它看到了冒险之魂;普克奇松弦卸箭手指来者,是它看到了良善之心。
绝大多数学生在经历这项传统分院仪式时,都是四座雕像有其中一座展露异象,于是他们便被各自分往其对应的学院。但是多年以来,也时常会有一些身怀特点的小巫师被多座雕像一同看中。
就比方说伊法魔尼当任两位校长之一的巴洛·斯图尔特先生,也就是前段日子以私人身份带队赶去英国施以援手的那一位,他当年刚入学时,就有三座雕像同时表示希望他能进入自己所代表的学院。
而十多年前,当提娅走过伊法魔尼城堡的门厅时,水晶耀烁电闪雷鸣——长角水蛇学院与雷鸟学院同时欢迎她的到来。
事后,选择成为了长角水蛇学院一份子的提娅自然也得知了四大学院的挑选标准。她不解过、她疑惑过,为什么代表学者之智的长角水蛇雕像会青睐于她,为什么代表冒险之魂的雷鸟雕像会发出邀请……她不明白,一直到浑浑噩噩地毕了业,她都没有弄明白。
当然,提娅自己心中的疑问暂且掠过不提。问题在于,每当分院过程中出现了这样一名让多个学院发起“争抢”的学生时,几乎就注定了这位学生在将来的在校生活中,会得到来自各方面的注视的目光。
而这,也就注定了提娅至少在入学后的那半年到一整年的时间里,一举一动都会落在所有人的眼中。
毫无疑问,这中日子对提娅而言,那完全是灾难性的!
或许提娅的确拥有不俗的智慧,又或许她其实也真的具备了冒险的素质与能力,毕竟那四座魔法雕像本是出自创始人之手,按照伊法魔尼的办学历史来看,它们很少犯错。可是就以她那在孤儿院中从小长大所“逼迫”出来的怯懦性格,这些她生来具有的特点特质,明显就从来没有得到过什么发挥,只一直潜藏在她那小小身体的最深处。
面对身边许许多多的同龄人、乃至各个对她暗含期待的教授仿佛拿着放大镜般的各种观察,别人或许会对这种瞩目求之不得,可她却实在是非常狼狈。
而也正是因为这种“特殊对待”,再加上提娅本身的沉默寡言,她也始终没能交到哪怕一个朋友。
于是一年级那一整个学年,提娅没有过任何突出的表现不说,还总是会因为旁人视线所带来的压力而犯下各种说大不大的错误。或许过去在孤儿院被欺凌时很痛苦,身上还总是伤痕累累,可如今在伊法魔尼上学没有了肉体上的摧残,她却依旧活得疲惫不堪,甚至感觉比以前更加难熬。
“为什么都要像那样看着我?我做不好……我真的做不好,我学魔咒很慢,我记性也不是很好,弗洛伯毛虫的头和尾我真的一点儿都分不清……对不起,请不要再看着我了,谁都不要看!”
老实说,一开始在大家都不太熟悉的时候,她周围的很多同学或许确实对她有点关注过度了。因为分院时显露特别之处的缘故,大家都觉得她可能会表现出一些他人所不具备的特点来,无论是羡慕还是嫉妒,小巫师们和多位教授都在看着。
可是渐渐的,刻意向她投来的视线其实也是在减少的,毕竟看得多了也就那样了。
然而,兴许是提娅自己太过于在意,再加上多少也有那么些个嘲笑她的同学存在,以至于她每一天只感觉越来越透不过气。
第二年,升上二年级了,开学那一天的礼堂中,没有提娅的身影。
“……我逃学了。开学那天我在格雷洛克山脚下的一间汉堡店里坐了很久,然后拖着行李箱回了车站,搭火车去了纽约。在纽约的一个路口,我见到了一样逃学来找我的布鲁克斯,但是那天我先躲开了,没有见他。”
在给哥哥的信中,提娅如此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