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枭宠:宋医生,别来无恙 !就在这时,手机音乐突然响起。
陆续低头一看,正是宋年夕的电话。
“你在哪里?”他迫不及待问。
电话那头有片刻的沉默。
“陆续,我在朋友家里,这几天太麻烦你了。对了,两扇门和报警器的钱,等我手上宽裕一点再还给你,一码归一码,我不能占你便宜。”
“宋-年-夕,你在说什么?”陆续一字一句咬出。
“陆续,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这段时间谢谢你。”
这是要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吗?
陆续的脸瞬间僵冷下来:“宋年夕,把人利用完了,你打算拍拍屁股就走吗?”
“是你主动要帮我的,我没有求你。”
电话就这么被挂断了,陆续的脸僵冷下来,他慢慢走到客厅,每一步,都沉重,僵硬。
垂在身侧的手,始终紧绷,手背上青筋毕现。
宋年夕,算你狠!
……
“年夕,要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啊,太伤人了。”陈加乐一想到陆三少的脾气,真心替好朋友捏把汗。
宋年夕小半个脸埋在被子里,露出两只澄亮的眼睛,“不难听,怎么让自己死心。”
陈加乐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对他……”
宋年夕点点,“他这样出色,有几个女人能拒绝,我确实有一点心动了。”
“倒也是。”
陈加乐轻轻叹了口气,“陆三少要是能对我这么好,我只怕也是一头栽进去,死都不想出来。只可惜啊,人家是名草有主的人啊!”
“我可真傻,竟然还住到他家里去。”
“换位思考,我要是他未婚妻,也会气得半死。年夕啊,你这口枯井刚刚动了点春心,没想到就做个小三,命真苦。”
宋年夕看了他几秒钟,缓缓说:“还好没有陷得太深。”
否则,自己真的不知道还有没这样的勇气,说离开就离开。
“算了,算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节哀!”
宋年夕一下子被逗笑,笑完,又轻轻叹了口气,“明天借我点钱,我把欠陆三少的钱还上。”
陈加乐一听钱,忍不住替好朋友心疼了一把,“好几万呢,你确定要还给他。”
“嗯,用人家的钱,这不合适。”
“艾玛,你这哪里是桃花劫,明明是破财劫,妞啊,星期一还是乖乖回去上班吧,多挣点加班工资。”
宋年夕很认真的点点头,“所以,脱贫比脱单更重要。”男人什么的,就不要想了。
“睡觉,睡觉,干了一天的活,累死了,急诊室的活,真不是人能干的。”
“等下,我吃颗安眠药。”
陈加乐盯着宋年夕看了好一会,低声道:“年夕啊,你现在都已经三颗安眠药的量了?”
宋年夕拿药的手一抖,细小的药片差点掉下去。
……
一夜,又是噩梦连连。
宋年夕醒过来,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比不睡还要累,浑身都被汗浸湿了。
“宋年夕,快看啊,微博又炸了,炸翻天了。”
陈加乐整个人从床上跳起来,“靠,靠,靠,你前夫和他的奸夫真的发微博道歉了啊。”
宋年夕漠然没有接话,这场闹剧,早一分钟结束,她早一分钟感觉到解脱。
“哎,你怎么一点都不兴奋啊,瞧瞧,底下的留言都是骂他们的,哈哈哈哈,这下这对狗男男可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陆三少,牛叉!”
宋年夕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好像被刀划过一样,“我去洗个澡。”
“去吧,去吧,我再去围观一下,这动静,娱乐圈的天都掀翻了,真特么过瘾啊!”
门关上,陈加乐的声音消失在门外。
宋年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努力扬起微笑,心里明镜似的。
自己昨天这样冷淡的走人,如果陆续心思龌龊一点,完全可以打个电话告诉那两个人实情,那么,这通微博也就不存了。
但是,他却没有那么做。
宋年夕拍了拍额头,忽然一下子觉得疲惫的要命。
十几分钟后,她吹干了头发走出卫生间,和陈加乐道了个别,便开车回家。
回到家,工人已经离场。
宋年夕看着崭新的门和报警设备,拿出手机,用微信转帐了四万块钱到陆续的手机里。
转帐完,手机那头一直没有接收,这又让宋年夕心有余悸,握着手机的手,绷得紧紧的。
他是看到了,还是没有看到?
是故意不收,还是有别的什么意思?
突然,手机铃声响。
她的心抑不住的跳了下,等看到来电显示沈鑫时,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
“喂?”
“年夕,今天星期天,我休息,马上到你楼下。”
“怎么了?”
“不是说好等我休息了,一起回去看看我爸,我妈的吗?”
“噢!”
宋年夕恍然大悟:“我一会就下来,你等我下。”
“不急,我还有五分钟就到,你定定心心的。”
……
沈爸爸,沈妈妈住在归云堂小区。
这个小区还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建成的,一条长长的弄堂两边,都是老旧平房,很有几分曲径幽深的意味。
整个青春岁月,宋年夕每个周末来回穿梭在学校和弄堂里,两边的街坊邻居都认识这个长相美丽,却行色匆匆的小姑娘。
到了沈家,院落的小木桌上已经摆满了菜。
两个老人看到宋年夕,高兴的跟什么似的,脸上的褶子都笑没了好几条。
这些年因为做唐寒隐形同妻的原因,她怕二老伤心,刻意掐断两家的来往,只和沈鑫保持着联系。
现在她和唐寒的事情已经解决,心里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于是趁着吃饭的时候,把这些年自己的经历简单的和二老说了下。
吃完饭,宋年夕钻进沈鑫的狗窝里午休。
狗窝十几个平方左右,却已经是这个院落里装修最好的房子,沈妈妈把它打理的干干净净。
宋年夕看着墙上的一张老照片,目光柔软了一些,“你还留着呢?”沈鑫凑过脑袋,目光认真的在照片上溜了一圈,“这可是我们三人年轻时唯一的照片,很珍贵的,我怎么舍得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