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小农女 !听到小暖被人坑,陈祖谟先是觉得非常解气,但再一琢磨就不对劲儿了。若是小暖真得被人坑了,对他反而是大大的损失。
幸好,女婿破了柴严昌的诡计,又将计就计把柴严昌给拿了,祛除了心头大患。陈祖谟遗憾之余又感庆幸,那脸色真真是精彩极了。
贺王又问陈祖谟,“赵书彦与晟王妃有何关连?”
世子柴智辰、舅兄柴智瑜和贺王府的其他幕僚都看过来,陈祖谟此时也只能维护那个不孝女,“赵家是济县数一数二的商户,小女的母亲与赵家合伙开了几处铺子,所以两家平日里多有往来,但也只是如此罢了。大皇子此计甚毒,明日早朝之上伯父最好静观其变,想必此次,晟王不会善罢甘休。”
另一幕僚也道,“晟王既然敢将这二人径直押送御前,就说明他握有铁证,只是不知是人还是物。”
舅兄柴智瑜道,“就在今日后晌,太傅府、七皇子和八皇子母妃的娘家人,都以各种借口派人与晟王接触过,显然这些人都是站在晟王一边的,只是不知左右二相如何取舍。”
又有幕僚道,“易王与晟王的关系看似寻常,但二人这几年并无冲突,左相这次虽不会明着站在晟王一边,但也绝不会使绊子。建王等人只会作壁上观,只右相一伙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世子柴智辰低声道,“如今看来,晟王的势头已盖过易王了。”
四年前,京中见过晟王的人还没几个,如今他却已经成了最热门的皇子人选,真是令人唏嘘。
想到自己可能会成为国丈,陈祖谟的心就是一阵狂跳。可转念想到那不孝女都没让自己送她出嫁,便是她身为国母,自己也不可能得到国丈的地位,陈祖谟又一阵肝疼。
若是晟王夺了九五至尊,以他狠绝的手段……
贺王打了一个激灵,目光落在陈祖谟身上,果然见他神色莫辨悲喜。贺王心中暗骂这人脑子不笨,怎就不能搞好与两个女儿的关系呢!
左相府的书房内,李奚然正与外甥柴严易议当今的局势,“晟王没将此事提前告知你,也是一片好心,你莫多虑。”
柴严易含笑,“易知。若是提前得知,今日在揽月宫中,我与母后必会引起父皇的猜疑。严晟在朝中呼声正高,若是明日无言官上折参华嫔,也会引起父皇的猜疑,舅父觉得这折子由谁来写更为妥当,荆正?”
荆正身为御史台的头号人物,乃是御史台最不怕死的人物。
左相却道,“荆正与晟王颇有几分交情,此事真论起来也与华嫔无关,若非得了晟王授意,荆正应不会动笔,蒋如晦却一定会递折子。”
荆正与蒋如晦,就是真铁与假铁的差异。
朝臣都知经晟王妃的揽月宫一跪,跪断了不少朝臣的笔杆子,令他们烧毁写了一半的折子。但如蒋如晦之流不只会接着写,还会大写特写,因为这是彰显他们“食君之禄、忠君之心”的好机会。而严晟,也不会与这些人一般见识。
易王微微点头,“舅父言之有理。”
李奚然看着日渐沉稳的外甥,低声试探道,“晟王声名日涨,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他起了夺位之心?”
易王含笑,“易不担心,因华嫔和陈小暖都不想他坐到那个位子上。在三弟眼里,他的母妃和王妃比他自己重要许多。”
华嫔深居简出,身为外臣的李奚然不知她所想,但若说陈小暖一定没当皇后的念头,李奚然却是信的。因为只喜种田的秦安人,养的两个女儿也非同寻常。她们一家子想要的东西,简单得令人发笑,又深深羡慕。
李奚然还是提醒道,“晟王虽无此意,但有此意的皇子却不少。四皇子也就罢了,七皇子和八皇子也蠢蠢欲动,晟王站在谁的身后还是未知之数。晟王重情,所以他至今还护着已毫无用处的乌羽,你须仔细着莫伤了与他的情分。”
易王点头,“易知,易已数次劝解母后,让她不要难为华嫔。”
提到妹妹与华嫔之间的恩怨,李奚然也颇为头痛。女人不可与之言理,只能动之以情,但你动之以情了,她们转眼就忘,又任性为之,“你外祖母与你母后,又算计着将周琼华塞入晟王府呢。”
柴严易苦笑,“此事定不能成,且让她们折腾去,总比母后日日盯着华嫔好一些。”
第四庄内,小草在后边搂着姐姐的腰,带着哭声道,“成亲前两日,姐姐在赵大哥的庄子里摔了一跤,再回来的就不是姐姐了吧?那会儿姐姐在哪儿,真被他们捉走了?”
秦氏紧紧把小暖搂在怀里,也是眼泪刷刷地掉,“你怎就不跟娘提前说一声呢,若是万一,万一……”
小暖安慰她们道,“有三爷与我大师兄、赵大哥三人共同商定的计策,怎么会有万一呢。那会儿回来的不是我,但睡醒了之后就是我了。”
秦氏懊恼不已,“娘真是没用,连自己的亲闺女都认不出来。”
“这怎么能怪娘呢,当时娘只担心着女儿的伤,哪会想到这一层。”小暖真的不怪娘,是谁都想不到这一层。
“小草也没认出来,但大黄一下就认出来了。”小草也郁闷着。
“汪?”地上的大黄立刻抬起脑袋。
秦氏的眼泪都要把女儿的头发浸透了,“要是你真被他们偷走了,娘真是没法活了。”
小草凶狠地道,“假扮姐的人是不是木黛?决不能让她活着!如果姐夫下不去手,让小草和大黄来!”
“汪!”大黄立刻表明态度。
小暖回手拍了拍妹妹的脑袋,“她已经死了。”
“大皇子也不能饶了!”秦氏也是少有的狠绝。
为了自己,娘亲和妹妹都发了狠呢。小暖心中暖呼呼的,“嗯,就算圣上想饶他,三爷也不会答应。押送李岸勒的人已经在进京的路上了,明日就该到了。”
“那咱们早点睡吧,明早小草要去路边等着!”小草依旧凶巴巴的。
母女三人睡下后,晟王府内议事到深夜的三爷回到空荡荡的房内,躺在价值千金的大床上,却是孤枕难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