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小农女 !“好了没?”
“没有。”
“好了没?”
“没有!”
“好……”
“啰嗦,吃了你!”
俊美无双的三爷忽然变成霸王龙,张开血盆大口咬过来!
“啊——”小暖猛地坐起来,惊出一身冷汗,太恐怖了,差点被吃掉!
“姑娘?”绿蝶立刻从屏风外窜进来。
“无事。”小暖定了定神,“我娘和小草可起来了?”
“起来了,正等着姑娘一起用饭,展福领着人也到了,侯在大厅中。”绿蝶拿过在炭火盆边烤得暖呼呼的衣裳,伺候小暖穿衣。
小暖伸手想着接过来,“我自己来。”
“这是属下该做的。”绿蝶坚持地拉过小暖的小胳膊给她穿上。
这丫头魔怔了……
“绿蝶,你是三爷的属下。”小暖纠正道。
“是,绿蝶明白。”绿蝶从善如流。
小暖肃着小脸,决定跟这丫头一次说清楚,“三爷定亲没有?”
绿蝶立刻把晟王府的情况讲了,“三爷年不满二十,还未选正妃,府中只有两个娘娘赐下的侍妾。前年太后指了宁候府二姑娘为三爷侧妃,但楼二姑娘无福,还未被抬进王府就病死了。”
这个宁候府的二姑娘小暖知道,她乃是楼挽离的亲姐姐。亲姐姐死了,所以妹妹想接姐姐的班,嫁入三爷府里做侧妃,这么奇葩的事情在大周却是合理的。不光妹妹嫁给姐夫合理,男人有三妻四妾也合理,一个有钱有权的大男人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才不合乎常理!
见小暖脸色难看,绿蝶赶忙道,“三爷答应了不让您做小妾,就一定不会委屈姑娘的,定会想办法给您弄个正经八百的侧妃之位!”
小暖苦笑,按照亲王标配,三爷会有一正两侧妃,侍妾若干,自己这样的身份若想跟着三爷,连小老婆的位子都得三爷帮她“争取”。
身份和认识上的差距不能无视,昨夜那边灯火阑珊,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小暖任绿蝶帮她整理好衣裳,才沉声道,“我陈小暖不会给三爷当侧妃妾室。我答应过娘亲要招赘女婿进秦家,三爷做不了我的上门女婿,我和他之间就绝无可能。我不想听到类似的闲言碎语,可明白了?”
绿蝶征住,待小暖走出房门,她还久久不能回神。
小暖走到院中被冷风一吹,头脑更加清醒了。绿蝶是三爷的人,她对三爷尽忠是她的本分。那么有朝一日如果自己和三爷之间发生冲突,绿蝶一定会向着三爷的。
小暖深吸一口冷空气,她得尽快栽培一个功夫好又忠心不二的丫鬟,用着绿蝶不是长久之计。
跟娘亲和小草用过早饭后,一家人收拾行装准备启程。绿蝶按着小暖的吩咐化作秦日爰的模样,去见被小暖调过来随她一起南下的展福、黄子厚、张三有、蓝紫晨四人。
小暖这边收拾好后跟赵书彦一起出凤来客栈时,风尘仆仆的七师兄张玄清赶到了。
张玄清见到小暖,掸掉身上的尘土,当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对着小暖一躬扫地,“师妹之恩,师兄三生不忘。”
小暖赶忙跳下马车搀扶起七师兄,“九清不过是问了师姑一句而已,受不得师兄如此大礼。”
师妹不晓门内事,张玄清也不多言,直接递给小暖一个包裹,“穷家富路,这些师妹带着防身用,算是师兄的一点小心意。”
小暖二话不说地接了,“师傅和师姑这几日忙得不见人影,九清未能当面辞行。七师兄见到他们二老时替师妹告声罪,就说我久慕扬州春光,要带着母亲和妹妹去游玩几日。”
张玄清点头,凑近低声道,“师傅让我告诉你快点走,否则慧清那帮人逮到就麻烦了。师傅让你尽情玩儿不必急着回来,回来后也不要进京直接回济县。”
小暖有些不安地抿抿唇,“师兄,我真得什么忙也帮不上吗?”
张玄清肃目,“待你把黄老二经熟读于心后,自会有你登台之时。”
把《黄帝内经》和《老子》熟读记在心里?小暖苦了脸,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没有登台的机会了。被七师兄塞回车上,小暖才发现自己忘了问:登什么台子?
她拍拍脑袋,发现自己这趟进京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没来得及去拜访姜公瑾,问他找没找到退下来的老太医,也没来得及给渣爹添堵。
不光没添堵,还让他借着道家陈九清生父的身份,刷了一层色儿!不过小暖并不担心,京里有三爷镇守,渣爹想谋个好差事,绝不可能!
到了城南码头,一行人弃车登船。这是一艘三层的海舶船,有六层桅杆、四层甲板、十二张大帆,可装载四五百人。不过这次南下,船上只有一百余众和半船的货物,船轻自然跑得快,小暖看着岸边码头飞快远去,非常地满意。
小暖一家是女眷,被安置在第三层最好的房间内。进了房间后,小暖推开窗,娘仨望着苍茫大海一时失了言语。
“汪!”大黄叫了一声。
小草惊呼,“好多水!”
真的好多水,而且好大的船!待一家三口在三层的甲板上转悠了一大圈后,不只秦氏和小草,小暖都不敢相信千年以前的中国就有了如此巨大、如此先进、如此平稳的船!
扮作秦日爰的绿蝶给小暖使眼色,小暖会意,跟着她进了“秦日爰”的房间,竟见到了大胡子的玄其。
玄其拱手,“玄某奉三爷之命,护送姑娘南下。”
小暖想到三爷,心头不由得一软。
“玄某带了一位姜公寻来的郎中,日后把他安排在秦日爰身边还是姑娘身边,皆由姑娘做主。”玄其接着道。
小暖忍不住问,“这位郎中是三爷派来的还是姜先生找来的?”
玄其忽略这个问题,继续道,“姑娘一路上的吃用和所需药材玄某皆已备齐,还帮姑娘挑了几本书解闷。”
看着玄其身后那一大箱子书,小暖扶额。说不感动是假的,但除了感动,还有巨大的压力,受之有愧无以为报又不想以身相许的压力。
眼看着玄其大人把差事办砸了,绿蝶在边上干着急,想帮着圆几句,又想起姑娘早上说的话,也只能干瞪眼。
玄其肃着一张脸,继续道,“三爷将绿蝶从暗卫中除名,她从现在起不再是听命于三爷的暗卫,而是姑娘的属下,唯姑娘之命是从。”
绿蝶微微色变后,立刻把自己的暗卫腰牌交给玄其,双膝跪在小暖面前,“绿蝶拜见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