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狂妃 !黄璇陡然出现在武道地牢之中,冷淡如霜,气势磅礴,淡漠地望着张老。
她的眼神,自少年的身上淡淡扫过,虽还是一如既往的疏离,但眼底深处多了一丝复杂之意。
许是昨夜的君临山,昨夜的大雪,让她忆起了旧时的少年郎。
兴许——
在很多年以前,她的少年郎也彷徨无措,痛苦万分过。
也在无人的夜里,独自一人,泣不成声。
她不知夜无痕的以前和未来会发生什么,但夜无痕的眼泪,却是触动了她。
她想,夜无痕应该很爱那个女孩吧。
她亦希望,夜无痕不要步她和少年郎的后尘。
“黄姑姑……”
张老先生瞠目结舌,呆若木鸡,有些发怔地望着黄璇。
须知,在武道协会之中,若说封建古板,他张老先生还当不了第一位,还得是这一位黄姑姑。
按理来说,黄姑姑得知夜无痕在君临山上劝酒武皇,应该更加的气愤才对,怎么还为夜无痕说话了?
张老先生一头的雾水,百思不得其解!
不仅是张老,就连罗城都懵了。
“黄姑姑,你是要亲自来教训夜无痕吗?”罗城脑子里灵光一闪而过,同时,脱口而出。
轻歌整张脸都黑了下去,甚是无语地看着罗大叔。
黄璇说道:“她说的对,武皇八千年的恪尽职守,武道之尊,在你们眼中,却不如一杯酒吗?”
“纵是万古祖训,偶尔破戒,倒也无伤大雅。张老,是你,过火了。”
黄璇的语气很平淡,却是不怒自威!
黄璇身为武皇座下的护法之一,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以及滔天的实力!
其力量,可撼山河日月星,可劈天地四海兽!
轻歌似是想到了什么,眉梢一挑,竟是跳到了黄璇的背后。
伸出一只手,摇开了写着辣手摧花四字的玉骨扇,从黄璇的后面探出了个小脑袋,黑眸微闪着光亮。
忽的,少年合扇,指向张老先生,哼了一声,委屈地说:“黄姑姑,这个老东西欺负我!”
“以大欺小,不要脸!”
少年生动形象,还瞪了眼。
张老先生何曾遭受过这样的屈辱,两眼一瞪,怒火攻心,就差当场去世,抬棺入土了。张老先生吞了吞口水,咬了咬牙,低着头说:“黄姑姑,武皇虽是破戒,情有可原,但这无知竖子,胆敢带酒上君临山,做出这般胆大妄为,离经叛道的事情,实该千刀万
剐!即便死罪可免,也该送去裁决,惩处一番。”
“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
“武道规矩森严,众弟子兢兢业业,求知若渴。”
“若是放过了他,来日弟子们效仿该如何是后?那他夜无痕岂不是成了我武道的毒瘤?”
“黄姑姑,还请将此子从去裁决之地,严加惩治!”
张老越说越气。
从这小子出现在武道协会的区域,连日来,武道协会就没有一日的安宁。
吞天广场,许山之死,门主之争,百榜幻阵的出现,藏书楼走水,武皇破戒……
仔细一想,张老更是心惊肉跳,愈发觉得这小子是武道协会的毒瘤。
虽说夜无痕有那么一点天赋,但不尽早赶走,严加看管,只怕会祸害了武道协会!
张老咬牙切齿,愤愤不平。
其他人等,也都是看着黄璇。
轻歌在黄璇的背后,眨眨眼睛,声音软了几分:“黄姑姑,我怕疼。”
罗城:“……”
好恶心的臭小子!
好男儿的血气方刚去了何处?
他狠狠瞪视着夜无痕,恨不得拧干了夜无痕身上的娇贵之气。
堂堂男儿,竟这般矫揉造作。
倒不如他女神来得霸气,横刀立马,征战沙场。
哪像这般,娇滴滴似个小奶娃。
这会子,罗城点了点头,竟是和张老站到了统一战线,说:“黄姑姑,赶紧把这小子带走,好好惩治,也让他历练历练一下。”
轻歌:“……”这罗大叔怎么还两幅面孔的?
看来,以后一定要让江灵儿多多提防这个老东西。
黄姑姑沉默了许久。
张老先生道:“黄姑姑,不惩处此子,难立我武道门威!”
“嗯?”
黄姑姑缓缓出声,“张老先生,好大的威风。”
言语间,隐隐有动怒之迹象。
张老先生赶忙儿低下了头,咽咽口水,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黄姑姑冷笑了一声,“怎么,武道之中,我没有说话的威严了吗?”
“没……”张老先生小声的嗫喏。
“夜无痕是武道协会的精神元师,也是武皇的入幕之宾,她也是认为武皇八千年来,过于疲乏,才心怀好意,与武皇小酌一杯。你,还要罚吗?”黄璇问道。
“不……不罚了。”黄璇发威,张老先生不再说话。
可见黄璇在武道协会的地位,俨然跃于张老之上!
纵是一大宗师,也只能是黄璇的跟班小弟!
“跟我过来。”黄璇转身朝外走,冷冷地看着轻歌。
轻歌摇了摇扇,笑眯眯地说:“老东西,下次再敢吓唬小爷,我黄姑姑把你废了。”
黄璇:“……”这厮,能要点儿脸吗?
怎么和昨夜的伤春悲秋,截然不同?
黄璇甚至怀疑,昨夜君临山,夜无痕流露而出的悲恸,只是她梦中的幻境。
黄璇嘴角抽了抽,清冷如霜,阔步往外,徒留下一个高傲的背影。
张老本就气急败坏,这会儿被轻歌刺激得,面部涨红,整个人都站不稳了。
其他侍卫担心不已,立即把张老扶着了。
张老浑身抽搐,痉挛。
少年挑着眉,哼着小曲儿,欢快地走了出去。
却让张老更加怒火攻心,痉挛个不停了。
轻歌耸了耸肩。
她身为一名炼药师,自然清楚,张老这是年纪大了,扛不住刺激,身体不会有什么问题。
“掐掐人中就好了。”轻歌说道。
罗城吓得可劲儿地用手抠着张老的人中。
但,张老似乎没有好转的迹象。
“罗大叔,晚辈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轻歌再度开口。
“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文绉绉个屁,赶紧说。”罗城急了,剜了眼轻歌。
“你掐的不是人中,是张老先生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