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狂妃 !轻歌为云娘夫妻斟茶,笑道:“都说你们行走四海,浪迹天涯去了,本想着早点见你们,只可惜没找到人,还以为这一趟见不到你们了。”云娘面色凝重,与释音对视一眼,说:“歌儿,自从追夜大陆与四星合并后,我与释音慕名前往追夜,和追夜大陆的一些宗师级别占卜师交流,最近发现你的双重命格星,
光芒越来越淡。”
轻歌握着茶壶斟茶的手微顿,茶水险些从杯口里溢出,她把手收回,将茶壶放下。
听着云娘的话,轻歌想起了扶希的信,亦说了她的紫星有变淡的迹象。
轻歌虽没有钻研过占卜天机一道,却知一星变淡,他星则亮的道理。
“不急,一路赶来辛苦了吧,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说。”轻歌摊开手指向桌上的茶杯。
侍者加了座椅,云娘夫妻在椅上坐下,端起茶水轻呷了一口。“歌儿,你的双重命格星,一吉一凶,你数年的辛苦和努力,终于改变命格。双重化一,只余紫星吉祥高照,此乃福瑞相。你去了诸神天域的这段时间,我与释音四海为家,在云游山水的时候,也在密切地关注着你的命格星。在你的命格星旁,有一颗绿芒星,起初我和释音都没有留意,那时的绿芒星只是一点淡光。但就在这段时间,绿芒星的光愈发之亮,我和释音才感觉到了不对劲,这才发现,此星正有吞噬吾王命格星的征兆。恰听闻吾王回四星,我与释音得知这个消息,马不停蹄,连夜赶往北月王朝
。”云娘沉声道,面容格外的严肃。
释音闻言,稍稍点头:“此乃命星劫,不得不防,若不早早想好应对之策,只怕会功亏一篑!”
“敢问二位,我该如何应对?”轻歌虚心请教。“吾王莫怕,在过去的时间里,我与释音苦修天机,以现在的实力,可以去天域。我们夫妻二人必然陪伴在吾王身旁,哪怕以血躯为垫,也会陪吾王渡此命星大劫!”云娘
放下茶杯,从椅上站起,跪在了轻歌的面前,匍匐于地,庄严磕头。
释音跪地:“释音愿追随吾王,山林火海亦不悔之!”
轻歌讶然,云娘二人俱是占卜师,也就是天域所谓的天机师。
比之正常的修炼者,占卜师想要以天机之力突破本身的潜能有足够的资格前往更高的位面,是难如登天的一件事。
通常来说,除却极少数的天机师外,大多数的天机师,无法突破自身位面的成就。
当初云娘不放心轻歌,想要一生追随她,然而以轻歌的实力,只能前去诸神天域。
但——
云娘二人,只能继续留在低等位面。
他们潜心修炼占卜一道,实力的确有所长进,但是对于突破本身大陆的成就来说,却是杯水车薪,算不得什么。
前不久四星和追夜的战争结束后,两大位面合并为一个版块,都隶属于夜轻歌旗下。
云娘听闻追夜有古老的天机遗址,便一同前往追夜,没想到收获丰硕,二人都突破了本身的实力。
他们打算潜心修炼,等过段时间再次突破时前往天域去寻找轻歌,没想到轻歌竟然再一次回到四星了。
在这些时间里,他们了解到,寻常修炼者突破到大灵师后就永远回不来了。
而这也是轻歌第二次回到四星,距离上一次的间隔也非常之短,夫妻二人不由想到,轻歌兴许有能力提前带他们去诸神天域。
毕竟,紫星愈暗,绿芒如光,隐隐吞噬紫星之亮。
命星劫就在眼前,若能一直陪在轻歌身旁,也能减少许多潜在的未知危险。
面对昔日同肩并战的朋友,轻歌满怀感激和敬畏之情。
她走到夫妻二人面前,神色庄重地扶起他们。“云娘,释音,能有你们二位陪伴,我有如天助。”轻歌微笑:“剩下的事情你们交给我,我有朋友在九界,若你们的实力与诸神天域最低的天机师相差无几,就能现在带你
们去往诸神天域。”
九界……
萧如风夫妻和云娘二人,皆是抬眸震惊诧然地看着轻歌。
他们所在的四星大陆,根本不知道诸神天域发生了什么事情,得不到具体的消息。轻歌才去诸神天域一年多,就算有着逆天可怕的潜能实力和无法估量的气运机缘,能在诸神天域小有名声就算很不错了,却不曾想到,她在外多年漂泊,竟然在九界还有
朋友。这一句话,透露了太多的信息,夜轻歌现在在诸神天域的地位身份,兴许,是他们不敢想象的。
云月霞敛起震惊之色,双手拱起,轻声道:“若能找到绿芒命格星者,方可对症下药,将此人除之,便能成功渡过命星劫。”
绿芒命格星的拥有者,会是谁?一直在悄无声息地吞噬掉她的紫星之光。
在这个时代,不得不迷信,从出生便有的命格星,记载了命格星拥有者的一生。
随着命格星的变化,拥有者的命运也会发生变化。
不仅如此,轻歌每日都有着不安稳的感觉,她知道,她的命星大劫即将来了。
墨邪坐在旁侧,把玩着萧如风的扇子,轻眯起双眼看着一屋子的人。
命星劫。
……
墨邪若有所思,眸闪暗光,眼底深处似有猩红的雾色弥漫开来,乍现锋利危险之气。
雅房里的众人,都已坐了下来,唯独二号,面无表情站在轻歌身后,如一尊门神。
她的眼神是阴鸷黑暗的,戒备地瞪视着四周,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轻歌。
轻歌诧异,回头看了眼二号,不知二号为何这么信任她。
她只是口头上一说了与二号报仇而已……
二号与轻歌对视时,好似在轻歌身上看到了什么,朝轻歌走了一步。好似只有靠近轻歌,才有着安全感。
轻歌观望着斗兽场的热闹,耳边听着云娘夫妻对于命星劫的分析猜测,心里却在思考绿芒星的持有者会是谁?
“古龙前辈。”
“我在。”
“那日定北郊,夜歌的姿势诡异,是不是很像一具人偶?”“……这样一说……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