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狂妃 !听到神王的话,方狱便放心了。
如今,神王最强的力量,便是神王之手。
因为魏伯的从天而降,导致神王之手龟裂。
方狱回头看去,却见李青莲步步生莲而至,取出一个血红的宝珠。
血珠有拳头般大,晶莹剔透,富有光泽的表面,似是流淌着丝丝缕缕的血液。
鲜红血液在里面晕染开来,有一种毛骨悚然的美艳之感。
方狱手掌置放于血珠之上,微擒血珠,递给了神王。
二人相视一眼,神王犹豫少顷,席地而坐,袍摆堆花,双手平放在血珠下方。
血珠悬浮于神王的手掌心,淡淡的血雾轻烟,离了血珠,注入手掌之中。
只见血雾氤氲里,满是裂缝的手,伤口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着,不多时,染血的裂缝恢复如初,而神王更是红光满面,神清气爽,倒是有三分衣冠禽兽之样。
“如何?”方狱问道。
“力量更加充沛,这一次,便是魏伯前来,也不一定能破本王的掌影。”神王睁开了双眼,高傲的笑。
方狱收回宝珠,珠内的血红颜彩全部褪散,好似都已被神王吸收了去,只剩下一个灰暗的珠玉外壳。
定睛瞧去,灰暗的珠玉里,好似有墨黑的毒蛇吐着蛇信子,诡异而森然。
方狱轻抚宝珠时,珠内的毒蛇感受到了轻抚,小脑袋一点一点,舒适地眯起了眼睛。
方狱转头望向神王,神王一如既往的华贵典雅,紫袍着身,双手负于身后。
他快步走出了营地,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神王立于较高处,居高临下俯瞰着死亡领域的无数人,发出极俱威压的声音:“东帝,还不服罪?”
说罢,残阳之下,却见神王慢动作般抬起了手,抬手之时,只见大风骤缓,江水微流,天地震颤!
轰!
一只吞天沃日似万里大鹏般的掌影,出现在死亡领域的上空,其势磅礴万钧,遮天蔽月。
掌影之下,唯有风成杀,似才骤缓的风,全都化作为透明的手掌,携万千凛冽杀意,碾压这片莽莽土地。
轻歌仰头看去,微微凝眸。
已经是第三次神王之手了,是她敏感了吗,每一次的使用,都比上一次更为强大。
那种强大,显然不是实力的自然提升,反倒像是用了某种神秘的术法,强行上提。
方狱的手段,倒是层出不穷,难怪神王会跟着他。
俩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自然是因利而聚。若非利益,便是方狱能为神王达到某种目的。
现在魏伯不在,死亡领域内,唯有轻歌一人,需动上所有的底牌和杀手锏,方能对付神王之手。
南雪落正欲幻化出风雪之力,一只白嫩的手掌贴合在南雪落的肩上。
凝固的风雪双剑,下一刻犹如散沙般化开,南雪落微微蹙眉,回头不解地望向轻歌。
“让我来。”
轻歌微微一笑,风华绝代,软靴踩地,踏步往前走去。
神王之手的暗黑掌影,像是新开出的一片天,名为死亡,完完全全的遮盖死亡领域,不让一个人逃出去。
轻歌临危不惧,傲然而立,深吸一口气后,握住明王刀,仰起头来,双眸凛冽地望着掌影。
下一刻,只见轻歌逐而闭上了双眼,天地置于混沌,而她站立在唯一的星光里。
正在此时,地动山摇,星光被青阳之剑刺裂,天地崩塌,宛如神音。
轻歌蓦地睁开双眼,诧异地看向来方。却见西侧尽头,几十人御剑而来,但见南面丛林,数万士兵咆哮张扬,为首之人,一马当先,盔甲着身,持那宝剑,英姿飒爽,此等巾帼不让须眉,实乃五洲第一女将,
刘芸嫦。
轻歌眸光微闪,心脏飞速跳动。
几十把巨大的剑,悬在掌影之上,御剑者都是一些老数人。
药宗宗主、大宗师,身穿药宗服饰,手握拂尘,德高望重。
“神王,东帝乃我药宗少宗主,还不住手!”宗主不怒自威,花白的眉狠狠一蹙。
大宗师看着轻歌,眼眶微红,旋即震怒:“今日老夫便要看看,老夫在此,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动老夫的徒儿!”
兽宗段芸,立于剑身,双手环胸,冰冷而笑:“这丫头是我段芸要护着的人,谁若想动她,先从我这老婆子的尸骨上踏过去。”
“轻歌,我来晚了。”代表器宗的风青阳,朝轻歌眨了眨眼睛。
三宗汇东洲,显然是事先商榷过的,再一同到来。
三宗虽归属宗府,却从不听令宗府,若三宗合一,其实力地位,俱在宗府之上。
方狱的面色沉了下去。
神王皱起眉头,望向三宗人,眉眼骤闪狠戾的杀气。
刘芸嫦骑着烈马狂奔抵达:“东帝,这一次是我疏忽职守了,我曾决定驻守东洲,反而让东洲战乱,实在是我的罪过。”
轻歌体内的血液沸腾如火,望着出现的这些人,感动到说不出话来。
她是幸运的,每一次的患难,都不是孤身一人。
数年里,的确有人极端偏执望日复一日望她不得好死。
亦有人不惧生死陪她南征北战愿她一世无忧。
看着霜眉雪发慈祥和蔼的长辈们,轻歌的眼眶微微湿润。
轻歌咧开嘴笑时,一滴泪不经意淌过脸颊。
“晚辈轻歌,见过诸位前辈。”掌影之下,轻歌弯腰躬身,双手拱拳,心里怀着满满的敬意。
爱憎分明,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此乃快意酣畅。
“什么前辈,在座的都是哥哥姐姐,丫头你怎能把人叫老了。”刘芸嫦道。
轻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刘将军说的是。”
对于轻歌的态度,刘芸嫦、段芸等人都觉得不虚此行。
轻歌身为东帝,没必要这样,可她心怀敬意,不骄不躁,那等谦卑的态度,与往日猖獗截然不同。“方大人,宗府要通缉东帝是吧,我们三宗已经决定,成立三宗鼎府,决定保下东帝和东洲。方大人,怎么,你是希望宗府与我三宗,有一战是吧?”段芸冷笑,目光落在
方狱身上。
方狱的面色愈发之黑。
三宗……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