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狂妃 !轻歌深感自己养了一群只吃不干的家伙们。
没办法。
自己要契约的。
只能打破牙往肚子里吞。
……
死骨傀的出现,让轻歌稍稍乱了分寸。
她本以为,以自己的实力和底牌,不说杀人,在这青莲自保没有问题。
她终是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九界之上是千族,每一个种族都不容小觑。
而且她的实力在诸神天域都上不了钟林榜,何谈在青莲叱咤风云?!
轻歌坐在偌大冷清的宫殿内,仔细思索着有关死骨傀的一切。
轻歌垂眸看了看,闭眼轻嗅,发现自己身体上,有着很浓郁的死骨傀气息。
死骨傀,在每个种族都是勒令禁止的,若沾上此等气息,只怕后果不堪社想。
存放在虚无之境内的死骨傀平常用不了,毕竟是禁止的,但在非常时期,轻歌需要死骨傀的力量来保命。
只是……
轻歌起身走至桌前坐下,陷入了沉思。
放出死骨傀的人,究竟是谁。
那个人,要她彻底消失,为的什么?
忽而,轻歌唇角勾起一抹妖冶的笑,“原来如此……”
昨日她能在青莲大殿治好夜歌,便意味着,她察觉到了夜歌胎儿的异样,所以才会采取非常手段。
背后之人怕她把真相抖搂出来,故而杀人灭口。她一个区区人间女,背后人竟派出了死骨傀,可见是个不轻敌的人。而且,能控制死骨傀的人,地位身份,绝不简单。
轻歌而今好奇的是,背后这个人,只有一个死骨傀,还是有一支军队。
她好似在不知不觉间,得罪了一个不得了的大人物。
轻歌沉着冷静,睿眸轻瞥四周,解除结界前,轻歌把身上的死骨傀气息消除干净。
与此同时,轻歌伸出了左手,掌心上轻浮着黑色宝珠,此乃尸珠。
“魇,帮帮我。”轻歌望着轻烟袅袅黑如墨的尸珠,眼眶里似蓄满了热泪。
尸珠似是听懂了轻歌的话,钻入眉间,隐匿在虚无之间,再度进入死骨傀的躯体之中。
下一刻,死骨傀全被尸珠吞噬,一点黑光,掠过长空,消失在这片天地。
轻歌望着尸珠消失的望向,眯起了双眸,攥紧拳头。
青莲水深火热,她不得不来。
只因她欠东陵鳕一条命,更是心疼这个固执的男人。
做好一切后,轻歌又用雪灵珠清除掉了虚无之境内的死骨傀气息。
完毕,轻歌镇定如常,检查了一遍死骨傀送来的霓裳,确认没有异样后换上。
傍晚,已是乾坤宴的欠揍。
万年前,青莲一族乃千族之王,又被称之为天地之王。
所谓天地,乃千族万物,故而是天地王。
万年前的一场变动,千族大乱,青莲王领军而战。
那一场战斗,千族三分天下,分为青莲、中南、血族三派。
当时,中南幽族与血族合纵,煽动千族,攻打青莲,致青莲元气大伤。
那一场战斗,被千族世人称之为三鼎之战。
青莲王一人战千族,缠中南、血族双王,终是三败俱伤。
战争过后,天地有一劫,千族陷入动荡灾难,宛如末世。
面对曾经倒戈的千族,青莲王以鲜血灌溉紫月花,以肉身为肥料,以骨骼为天之柱。他拯救了分裂的天地,而自身,也化作云烟与长风消失。
如今的青莲王,没有当年的青莲王之威武。
但是!正因青莲王当年牺牲自我,才拯救天地。故而,千族必须尊敬青莲。
所谓乾坤宴,便是千族进贡青莲,并且切磋武道,言谈真谛!
这一次,乾坤宴与订婚宴二者合一,可见其声势之浩大。
时辰一到,轻歌走出宫殿,当即有灵鹿前来载着轻歌。
有了死骨傀的前车之鉴,轻歌特地观察了一下灵鹿。
就在轻歌观察灵鹿时,灵鹿头颅成烟,眼睛嘴巴在烟雾中扭曲。
鹿头转眼间化作一头饿狼,张开血盆大嘴,露出尖锐獠牙,呲的低吼一声,欲要一口吞了轻歌。
轻歌站定不动,在其扑来之际,轻歌身形如光,电闪雷鸣间,风驰电掣般迅速远离。
轻歌虚眯起双眸,心神微动,浩瀚如深海水黑夜星般的精神力,无形中粉碎了饿狼灵鹿。
一滩血水落在地上,轻歌眼神阴寒如水。
一列身穿盔甲的士兵,将此地包围。
士兵们手握长剑,剑柄下方雕刻着青莲图腾。那一抹青莲花,栩栩如生。
他们戴上头盔,冷酷如铁,无数青莲长剑,自四面八方指向轻歌。
没有杀意,那沉重的寒光剑刃,似要逼死轻歌。一个侍女扶着夜歌从士兵们之中走了出来,夜歌看了眼地上的一摊血水,轻抚小腹,矫揉做作,故作锋锐,眼神犀利瞪视轻歌,另一只手轻抬起,指向轻歌,语气威严,
似在问罪:“姬姑娘,你杀我族老的百年爱宠灵夜狼,是何意?”
夜歌的眼神,暗藏阴毒,如蛇蝎般淬了毒和冰,目不转睛,死死地盯着轻歌看。
当她被人提醒,知道这个姬姑娘很大可能知晓她的秘密后,她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轻歌一袭血色霓裳站在寒风之中,面对数百士兵的围剿,她风华绝代,清幽的眸里溢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从居住的宫殿开始,重重难关,四面危机,正等待着她。
真是看得起她。
为了陷害她,将青莲族老的爱宠百年灵夜狼拿来。
以她的实力,自然杀不了灵夜狼,只不过,灵夜狼真正的实力,早已被人废了。
但于他们来说,是她杀的灵夜狼。
经过死骨傀一事,她走出宫殿,看见灵夜狼,正常来讲,她下意识会以为是对方派出恶狼杀她。
正因为如此,她才中计了。
“轻歌……”
神女风火而来,身后还跟着幽族的妖殿。
神女想要穿过重重士兵,两道士兵,两把青莲长剑交叉如巨石之门,挡住了神女去路。
“准王后,你这是做什么?”神女目光不善,望向了夜歌。
夜歌在侍女的搀扶之下走来,分明快到黑夜,侍女还撑着一把油纸伞,故作那江南美人的温婉,却是依葫芦画瓢,不成模样。“神女,你带的这个人,残杀我族老百年爱宠灵夜狼,你说,我在做什么呢?”夜歌浅笑,端着准王后的架子,白嫩的手掌,下意识轻抚小腹,倒还有几分雍容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