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狂妃 !洛天睿僵硬的脸抽动了下,他往前走的同时扭动脖颈,噼里啪啦,发出骨骼碰撞的声音,哪怕大白天里听来也是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洛天睿歪着脑袋面容扭曲,说话时嗓音有几分沙哑。
“让这么一个废物要跟本王对战,和风还真是看得起本王。”
洛天睿只觉得受到了极大的耻辱。
他甚至不用兵器,赤手双拳就掠了过去。
拳芒起罡风阵阵,洛天睿一拳打在柳烟儿小腹上,并在击打时不断朝前狂奔。
柳烟儿弯着身体,悬在半空,被洛天睿带着朝后掠去。
嘭!
柳烟儿摔在地上,她身体颤动几下,咳出了一口鲜红的血。
顿时,她连拿刀的力气都没了。
柳烟儿颤巍巍伸出手欲要把刀拿起,洛天睿掐着她的头发,将她提起,转而又往地上摔。
洛天睿一脚踩在柳烟儿的侧脸,斜睨着擂台外的轻歌,“和风海域是不是净出些没用的废物?这等实力也拿得出来?”
柳烟儿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少,却没想到,在洛天睿面前,她根本就是毫无反手之力。
柳烟儿痛苦的皱紧眉,微张开的嘴里疯狂往外喷血。
洛天睿之所以能站在这个位置,除了他的阴险狡诈外,便是足够的实力。
他的实力在七大王之中的确算不了什么,但在柳烟儿面前,那就是跨不过去的高山。
碧玉灵走至轻歌身旁,看了眼解霜花,挑挑眉,道:“解霜花,你是不敢迎战吗,所以才派出这么一个废物过去?”
解霜花双眼赤红,她蓦地出现在碧玉灵面前,一剑朝碧玉灵砍去。
碧玉灵躲闪的快,但脸颊还是出现了一道伤口,血涌了半张脸。
碧玉灵抬起手摸了把脸,颤抖的放下手,她垂眸往下看去,掌心都是血。
一双眼眸赫然睁大,她不可置信的望着解霜花,瞪圆杏眸,“解霜花,你敢动我?”
“我更想杀了你。”解霜花咬牙切齿,怒火熊熊而烧:“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你和洛天睿,其他人悲的悲惨的惨,十恶不赦的你们凭什么高枕无忧?杀啊,我们和风只剩下这些人,你们杀个够啊,你装什么?整个诸神天域就你最可怜最不好受了,你被强/奸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关这些人什么事,死去的无辜的人为什么要为你的痛苦买单?这世界上的修炼者,哪个不比你辛苦?你正因为得到了何西楼的宠爱才有的今天,白
眼狼就是白眼狼,下一秒就狼心狗肺忘恩负义。杀你怎么了?最该死的人难道不是你吗?你做的那些龌蹉事天启海哪个人不知?”
解霜花一口气说完,把以往所有的怨气全都发泄了出来。
她最恨碧玉灵这种高傲无辜的姿态。
明明最狠毒的是她,却还有脸怨怪其他人。
活在乱世,承受纷争,颠沛流离,无家可归,哪一个比她好过?
她被凌辱,可冤头债主,凭什么怪罪何西楼?
“老何是上辈子挖了你家祖坟吗,才摊上你这么个货色。”
解霜花骂起人来,跟龙释天相比都不逊色。
碧玉灵的脸异常之疼,解霜花当着几十万人的面羞辱她,她更是像过街老鼠一样不堪。
碧玉灵发疯似得看向四周,双唇哆嗦,喊着:“镜子,镜子在哪里……”
碧玉灵在旁侧看到一口水缸,连忙奔跑过去,她趴在水缸上看见自己满脸的血。
她胡乱把血擦干,伤口还在不断往外涌鲜血。
啊——
碧玉灵捂着脸尖叫。
碧玉灵脑海里闪过的画面却是那一年,桃花开的正好,她在院内抚琴,何西楼舞剑。
南山下,他们恩爱似鸳鸯,神仙也羡慕,只想着快活此生,举案齐眉。
何西楼突然收起剑,走到她身旁,指着一侧桃花树,道:“看,那树上有个兔子。”
碧玉灵蓦地看过去,“在哪儿呢。”
何西楼拉住碧玉灵的手将其揽入怀中,他搂着碧玉灵的腰,一口吻主她。
火热,缠绵。
碧玉灵羞的满脸通红。
何西楼凝视着她,说,灵儿是诸神天域最美的女人。
彼时碧玉灵花容月貌,身着粉衫,偌大的杏眸闪着诱人的光。
那张脸与水缸里斑斑血迹的脸重叠在一起,那块狰狞的疤痕可怕至极。
碧玉灵再度尖叫。
她把脸埋进水里企图甩掉这个画面,伤口进水的刺痛感让她崩溃。
除了那次凌辱,有何西楼的守护,她从未受过伤。
她怕疼。
碧玉灵将脑袋拔出水缸,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眼泪。
她咬着唇,瑟瑟发抖。
怎么办,小楼不会喜欢她了。
她已经不是诸神天域最美的人了。
现在的她这么狼狈。
“解霜花,你定是怕我迷倒小楼让小楼乱了心,你才下此狠手!”碧玉灵不顾场合,朝着解霜花大喊。
解霜花擦拭掉剑刃上的血迹,“恶心的人,恶心的血。”
解霜花紧张的看向擂台,柳烟儿奄奄一息。
洛天睿的攻势摧枯拉朽,一路高歌前进。
他很阴险,丝毫不给柳烟儿投降的机会,疯狂暴揍。
擂台上,简直就是单方面的虐待。
柳烟儿满身的伤。
萧山燕攥起双手,紧盯着她。
洛天睿想一脚踩断柳烟儿的膝盖骨。
“天启王,第一战,和风认输,请打开保护屏障。”轻歌仰起小巧的脸看向高高在上的天启王。
天启王看了眼轻歌,随后看向洛天睿,“洛王,对付一个小角色,莫要失了身份。”
天启王臂膀一挥,寒风过,保护屏障关闭。
听到天启王的话,洛天睿方才冷静下来,但他的脚没有收势,继续踩向柳烟儿膝盖骨。。
此时,柳烟儿遍体鳞伤,身下皆是血泊。
没了保护屏障,轻歌、解霜花几人纷纷上了擂台。
轻歌拔出明王刀丢向洛天睿,洛天睿下意识后退。
轻歌掠过去,抱住柳烟儿。
柳烟儿呲牙咧嘴,“疼死柳爷了,真他娘的疼。”
“还活着就好。”轻歌道。“放心,柳爷福大命大,命不该死,就算他洛天睿死了,也轮不到柳爷。”柳爷笑着说,鲜血糊了一下巴。